鹤朝慕神色担忧的踏进寝殿,他看着躺在床上和宁郡主,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盛也陌在一旁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我来吧。”鹤朝慕要过盛也不陌手里的帕子,给和宁郡主擦起额头上的虚汗,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气血,怎么也和往日里跳脱可爱的她联想不起来。
鹤朝慕得知和宁郡主一夜未归之时,便担忧的一宿未睡,今日又听下人说,和宁郡主生了病,不能回来,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他对和宁郡主很亲,毕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自幼,和宁郡主就喜欢缠着他,整日里一口一个的哥哥唤着,别提有多可爱了。
他自然也对和宁郡主,十分的上心。
“她吃药了吗?”鹤朝慕忍着内心深处的情意,尽可能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
“吃了,可高烧一直不退,沐大夫又去给她熬新药了。”盛也陌如实告知。
“阿池养病时,吃伤了药,如今闻到药味就呕吐不止,她又怎会吃得进去,你莫要框我。”
“沐大夫熬的药膳,又往里放了许多饴糖,吃下之后,并没有呕吐,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烧一直不肯退。”盛也陌说着和宁郡主的病情,鹤沉野从外面走进来。
鹤朝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和宁郡主身上,他不禁又开始担忧起来,刚养好的身子,怎又病倒了。
“难不成是旧伤复发?”鹤朝慕猜测道,内疚感瞬间涌上心头,在和宁郡主闯下大祸时,自己没能护得住她。
本还想着找常锦让算账,把他提到王府给和宁郡主赔罪,还没来得及,他便出征了。
“不是旧伤复发,心里的郁结难解,昨夜又受了凉,像是吹了一宿的凉风,得些日子养了,来年开春能下床,就很不错了。”沐之端着药进来道。
他本以为是风寒,两贴药下去便会药到病除,谁知,这小孩年纪不大,心里的郁结可不小,闷闷的憋在心里,堵着口气在,也不知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她有何郁结难解?”鹤朝慕不解的问道,平日里那般没心没肺的之人,如今还郁闷上了。
这怎么可能。
“因为小常将军出征,她估计心里承受不住吧。”盛也陌看出问题所在,回应道,她没想到,和宁郡主竟会为了常锦让,大病一场。
若是她得知常锦让在战场上折了一条腿,又当如何。
“又是因为他,早就跟父亲说过,此人不是良人,只会伤阿池的心,偏父亲不信,非要死脑筋的将阿池许配给他!”鹤朝慕怨气满满的说道。
他此刻,想杀常锦让的心都有了,父亲总说,常锦让少年将军,若是带兵出征打了圣战,未来的荣光数不胜数,不仅手里可以掌握兵符,还是身份高贵的小侯爷。
可父亲忘了,能力越高者,越容易受陛下忌惮。
父亲也不例外。
“哥哥,阿池愿意嫁给他,也不知他能不能平安归来。”和宁郡主虚弱的声音响起,沐之见状,把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