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醒了,身体可有哪里不适?”鹤沉野猛咳了几声问道,脸色更为苍白了,他这副孱弱身子,能撑到现下,很是不易,月兰赶紧端来一盏茶,递给了他。
“疼…”盛也陌艰难的蹦出个字来,鹤沉野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赶紧让月兰传了大夫。
“把这个吃了,可暂时缓解疼痛。”说着,大夫喂给盛也陌一个药丸,药材的苦味很快就在嘴里蔓延开来。
“禀林老将军,元镇王带兵进府了,眼下快到内宅了,怎么也拦不住。”小厮进门禀告,林堪挥手让他退下了,正准备出去迎接,外面就传出元镇王中气十足的声音:
“林将军,你为何将我儿压在你的府中?还不赶紧将他放了!”
紧接着元镇王就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兴师问罪的架势,瞧见太子后,神色微怔,心里还犯嘀咕,他怎么在这?
“鹤世子敢对本王动手,还刺伤了太子妃,如此以下犯上,你说放了就放了?”鹤沉野轻抿一口茶淡淡道,元镇王兴师问罪的架势突然没了。
他只听下人回来报,鹤朝慕被扣在了林府,就着急忙慌的赶来要人,连来龙去脉都没问清,谁知鹤朝慕是得罪了太子,还刺伤了太子妃。
这罪名可不小啊…
“殿下,朝慕并非残暴之人,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元镇王还想替鹤朝慕开脱,他只有这么一个嫡长子,定要好生护着。
“这你可要问林小姐了。”沉野把矛盾再次指向林如雪,她跪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眼下心里更慌了。
“殿下,你倒是将话给挑明了说,这到底和小女有何干系?”林堪又发出灵魂一问,他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既然父亲困惑,那就由我替你解困,林如雪不仅给我下药,还让丫鬟将鹤世子带到她的房中,准备营造一场私会的场面,来毁我的名声。”
“若不是殿下来的及时,恐怕如今的我,早已成了人人口中的荡妇。”盛也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
林堪心情复杂,他不相信平日里乖张懂事的林如雪,会做出此等下三滥之事。
“姐…姐姐,你…你怎能随便冤枉我呢?你是有我给你下药的证据?还是有人亲眼瞧见丫鬟将鹤世子带到了我的房中?”林如雪越说越委屈,还装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模样。
鹤沉野直接被气笑了,事到如今,林如雪还能这么巧言善辩,不去做辩才倒真是可惜这张好嘴。
“烟儿,你去把扔掉的荷包捡回来,让大夫好生瞧一瞧里面的药草。”盛也陌将视线停留在烟儿身上说道,她跪在林如雪身后,瑟瑟发抖,早就被吓的不成样子了。
“奴…奴婢…随手一扔,忘记扔哪了…”烟儿吞吞吐吐的,还瞥了一眼林如雪。
“你若是找不到荷包,你也就别回来了。”盛也陌威胁道,烟儿拉了拉林如雪衣袖,想让她帮帮自己,可她迟迟没有反应,如今,她都自身难保了。
怎还会去管一个丫鬟?
烟儿只好颤颤巍巍的起身,出去了,没过多久,她就拿着荷包回来了,手颤抖着递给了大夫,还用余光瞥了一眼林如雪,她心里是十分畏惧林如雪的,她在林如雪身边待的最久,最知林如雪的手段有多狠。
可人在面临死亡时,终究是害怕的,无助的,烟儿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