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确定就是这个女人,可是现在问他,她的目的呢?她想得到什么呢?爷爷昏迷又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他对自己的一个个自问,每一个他都答不上来,为了纪少夫人的位置?不,她已经答应了离婚,为了财产?也不,爷爷明明想给她更多,顾稚宁却一直未提。
他真的乱了,他感觉他的身体里好像有灵一个自己在和他反抗,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纪云翡在思绪中渐渐闭上眼,一个小时过去,顾稚宁要去取针时才发现他睡着了。
“爷爷总说你睡不好,既然这会睡着了,那就多睡一会吧。”
顾稚宁小声嘟囔,她小心翼翼的拔针,怕把他弄醒,她拔每根针动作都特别慢,入针五分钟,拔针十五分钟。
当最后一根针拔出,顾稚宁额头上都出了汗,她无奈的收起针包。
这时……
“别走,别……”
男人嘟囔了一句什么,顾稚宁靠近仔细听,“宁宁,别走。”
他叫的是她……顾稚宁身子一震,她愣神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以为男人醒了,结果他却睡得更实。
顾稚宁没动,任凭他这么抓着,她呆愣的看着男人,她想抬手摸摸他,但手抬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她苦笑着靠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年底满是失落,梦话总是不能信的吧,就是他潜意识里的反应,醒来也就忘了。
她想过,怪她吗?
如果她能研究出解药,是不是一切就归于平静了?可惜,她研制不出。
两个月的时间,到现在为止,她都在查资料,她都在进行实验,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完全不知道那药物到底从何而来。
纪云翡失忆,爷爷深度昏迷。
这一刻她也体会到了失败,她为医者,却帮不了自己想帮的人。
顾稚宁抬头看着天花板,她不敢低头,害怕眼泪会掉?
这时廖国安出来,他见顾稚宁坐在地上,默默的给她拿个垫子和毛毯。
“宁宁,垫一下吧。”
须臾,他放轻脚步到她身边小声开口,顾稚宁回神暖暖一笑。
“谢谢叔叔。”
“你这孩子,和我客气什么?你打算在这陪着?”
廖国安看了眼纪云翡,顾稚宁试了一下,她推男人的手,见纹丝不动,她无奈点头,“我就在这里陪着,您帮我把毛毯给他盖上吧。”
“嗯,我给你也拿一个。”
廖国安去向了储物柜,他小心的给纪云翡盖上毯子,然后把另一个给了顾稚宁。
回房时,他走了几步停下,抿唇回头,小声多说了一句,“宁宁,有些事别想太多,顺着自己的心走,总能找到出路。”
他话落回房,顾稚宁歪靠在脑海中重复着这句话?
出路…叔叔这是想告诉她,让她随心去做吗?可她不能,前方的路太多阻碍,她只能选择最安全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