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然无法相信,裴特助居然会背叛纪云翡。
纪云翡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公司。
裴之也如往常一样,给纪云翡端了杯咖啡进去,顺便将需要处理的文件交给他。
“纪总,这些都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话音未落,休息室的门突然推开了,顾稚宁从里面走出来,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裴特助,早啊,好香的咖啡味道,是裴特助自己煮的吗?”
顾稚宁走到纪云翡身旁,直接将咖啡端起来。
裴之道:“是我煮的,没什么技巧,不过是因为咖啡豆好罢了。”
“你给云翡应该煮了很久咖啡了吧?云翡也喝习惯了,要不你来教教我,等我学会了以后就可以煮给云翡喝,不用麻烦你了。”顾稚宁笑眯眯地看着他。
裴之低头,“也就是寻常的煮法,不用特地学,况且给纪总煮咖啡是我的分内之事。”
“是吗?”顾稚宁看着手中的咖啡,笑容逐渐冷下来,“那在咖啡里加料,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办公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后,裴之任然十分淡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夫人,我只是加了该加的东西。”
“该加的东西。”顾稚宁点头,“那你现在告诉我,什么叫做该加的东西?该加的东西是什么?”
“自然是咖啡豆,水,糖……”
“糖。”顾稚宁一下抓住了重点,“我可算知道你是如何将药下在咖啡里的人,你是将药粉跟糖分混合在一起了吧?”
“这个药粉是有点微弱味道的,但是借着咖啡的浓香可以掩盖,加上你是纪云翡的左膀右臂,他自然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对吧?”
顾稚宁皮笑肉不笑,“裴特助,好手段。”
裴之眉头紧皱,看向纪云翡,“纪总,我没有在咖啡里下药,我跟在您身边多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您是知道我的。”
纪云翡淡淡道:“昏迷之前,我是了解你的,但昏迷之后醒来,我忽然看不透你了。”
听到这话,裴之脸上才出现了一丝慌乱,“纪总……”
“你母亲病重,在一年前,你需要一大笔钱为你母亲做手术,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纪云川帮了你,对吧?”
纪云翡满脸讽刺,“难为你了,给我当了那么多年助理,最后却连自己母亲的手术费都付不起。我记得我开给你的年薪并不低吧?”
裴之沉着脸,“纪总,我没有做过!”
纪云翡不理他,继续道:“你的钱都去哪里了呢?你的年薪,你的奖金,都不足以维持你的生活,让你照顾好父母吗?”
“除非是有一个无底洞,在不停地吞你的钱,倒是你毫无积蓄。”
“这个无底洞,自然就是赌博了。”顾稚宁神秘一笑,“有什么东西能比赌博这个坑更难填呢?裴特助,想不到啊,你看起来这样睿智高效理性,实在不像是一个会沉迷赌博的人。”
“纪总,我真的没有!您就凭着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就怀疑我吗?”裴之脸色微微发白,“这个女人才来到您身边多久?”
“哎,最开始怀疑你的可不是我啊,是你亲爱的纪总!你怎么只敢把矛头对准我?我真是冤枉啊。”顾稚宁委屈地看向纪云翡,“老公,你怎么总是拿人家当挡箭牌呢?”
裴之冷冷地看着她,“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谁不知道你是顾家派来的?而顾家早就跟纪云川勾搭在一起了,挑拨离间的人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