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给郑希瑶发过她的自拍照。
在没出事之前，郑希瑶也经常空降到粉丝群，虽然都是为了煽动粉丝去评论区维护她，但凌薇也是甘之如饴……
郑希瑶嫌弃地皱了皱眉。
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是她的粉丝。
郑夫人怕郑希瑶说错话，刚想提醒她，这时候郑希瑶冷笑，“我可没工夫和你们这些穷酸货打交道。”
郑希瑶一直都这样。
以郑家大小姐的身份为傲，对地位比她低的，郑希瑶天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就像公主和仆人。
而此刻，凌薇在她眼中，就是个灰扑扑的仆人。
那些为她控评，为她闹事，为她冲锋陷阵的粉丝在郑希瑶眼中，也只是好用一点的仆人，他们之间的地位本来就不对等。
只不过以往都有郑夫人和管家给她擦屁股，而这次，郑夫人想给她擦屁股也来不及。
凌薇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郑希瑶的滤镜似乎瞬间碎裂得彻底，“希瑶姐姐，我是凌薇啊，你不是说你一直想请我吃饭，有机会还想买漂亮的包包送给我的吗？”
对郑希瑶说的话，凌薇一直都记在心里。
现实生活中没人会像郑希瑶一样对她那么好……所以凌薇才会对郑希瑶越来越死心塌地。
可现在，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击。
郑希瑶脸色一变。
她对这个ID有印象……为了网暴姜杳，她没少浪费时间和这些人聊天……
姜杳意味深长地勾唇。
漂亮的眉眼闪烁点点微光，声音冷淡道，“好了，可以开始审问了么？”
陈天看了她一眼，小陈连连点头，“可以了可以了。”
“郑希瑶，希望你配合警方调查。”
审问开始。
郑夫人，麦唯教授等人都被请去了外间。
笔录室里只有姜杳，郑希瑶，陈天三人。
桌上放着一只手机，安静地立在旁边。
那只手机是顾云邺的。
顾礼喝了口水，嘴唇湿润，他看向顾云邺，“五叔是不是故意把手机留在里面的？”
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顾云邺将打火机转了几转，火孔拱出妖冶的微弱火苗，闻言指尖一顿，凤眼矜贵凉薄，似翻涌着无尽的沉冷，“嗯，开了个直播。”
“正好省得再解释一遍，啧，麻烦。”
撕下这层温和的皮囊，就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顾礼微微一怔。
他从不知顾云邺是这般戾气横生的一个人。
凌薇正双目失神地发呆，她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就被一道修长冷淡的光影笼罩，她抬头。
“把手机给我。”顾云邺语气听不出情绪。
凌薇却忍不住害怕。
连忙从口袋把手机掏出来，指纹解锁后递给顾云邺。
但男人却没接。
顾云邺说，“翻到你们的粉丝群聊天界面。”
其余的，他不感兴趣。
也不想去窥探女生的隐私。
他只要看那些辱骂乖乖的聊天记录。怒火隐约要从平静的眸中倾泄出来。
凌薇头皮一麻，颤抖着手指打开粉丝群，“……给。”
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更新。
顾云邺只是瞥一眼，脸色瞬间就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