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
戚宴想不出来，喜欢姜杳，就是喜欢，任何都可以成为喜欢她的理由。
他站在姜杳身侧，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漫不经心勾了勾姜杳的手心。少年眼底划过一抹哂意。
裴钰在看他们。
但他只是很安静地站在那，眸子静静的，犹如脆弱易碎的琉璃。
气氛渐渐变得古怪。
傅昀尘，宋徊，戚宴，裴钰，以及郑景鹤。
五人磁场似乎不是很对付。
笑意都是淡淡的。
只在看到姜杳时，那浮于表面的客气才缓慢消融。
洛决下意识皱皱眉，实验数据丢失事关重大，不仅影响他的前途，更会波及华国的科研发展。
他不喜姜杳漠不关心的态度，“既然郑市也在，正好做个见证。”
郑景鹤漆黑的眸子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眼角眉梢带着淌不尽的冷，“什么见证？”
“姜杳偷窃实验数据。”
周遭气温簌地下降，洛决继续说，“造成国科院巨大损失，我提议，国科院除名姜杳，并且由姜杳承担一切损失。”
众人闻言，不禁点了点头。
“必须除名！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
“国科院可容不下这种偷窃贼……”
“最好对接华国所有科研院，永不录用姜杳这种行事恶劣，道德败坏的人！”
“事情还没查出来……这么冤枉一个小姑娘真的好吗？”也有人质疑，“洛决师兄就一定是对的么？”
“嗤——”
安静的空气中，戚宴绯红的薄唇间溢出一丝讽笑。
他讥诮地抬了抬眉梢，“你们这什么国科院，狗叫声挺大的，吵得人心烦。”
“……”
洛决眼神沉冷，面色铁青，“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裴钰斯文地低笑，他咀嚼洛决的话，唇齿间缓慢吐露出清冷淡漠的一句话，“到底是证据，还是臆想？到底是正义使然，还是偏见作祟？”
一针见血。
洛决对姜杳一直都有偏见。
“喵——”傅昀尘懒懒拎着vega的后颈，直接扔进宋徊手里，他慢条斯理掀唇，“证据，拿出来看看。”
今天这事，他就没打算善了。
郑希瑶和洛决这是摆明要给姜杳安上一个偷窃的罪名。
科研界有两件事最为忌讳。
一是学术造假，二是私自泄露实验数据。
偷窃，相当于泄露实验数据。
显然，郑希瑶想搞死姜杳，要姜杳在科研界的名声彻底坏掉。
“我的学生还轮不到国科院的人欺负。”这是宋徊，摸到vega腿部有手术的伤痕，不着痕迹蹙了蹙眉。
姜杳掀了掀眼皮，语气比任何人都平静，“你们确定，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的么？”
郑希瑶冷笑，“除了你还能是谁，况且你不是NHSC竞赛的第一名，精通黑客手段么？偷盗实验数据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易如反掌？”
“是易如反掌。”少女淡淡说。
姜杳微微一笑，“但我不至于偷盗一堆毫无价值的数据，你难道不知道么，我是R-G病毒特效药实验的负责人？”
郑希瑶直接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