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旸眼都看直了，“妹妹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顾玹反应也好不到哪去，“……好看得跟我们不像一个物种。”
“……”
病房诡异地安静了两秒。
顾随默默捂脸。
妈的，傻逼顾玹。
姜杳轻轻弯唇，盈盈笑眼像是春雨后的幼嫩绿芽，干净又朝气，给顾随把完脉，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恢复得不错。
“五哥，可能会有点痛。”痛是避免不了的，正因为能感受到疼痛，这才说明顾随的双腿正在好转。
顾随眼睛晶亮，俊朗的脸上宠溺地笑，“没关系，妹妹，五哥不怕痛！”
姜杳点点头。
掏了掏口袋，摊开手心，是一颗圆滚滚的棒棒糖，“可以吃糖，五哥。”
红发少年缓缓一怔。
“我也想五哥开心一点。”姜杳猫瞳是纯粹的清澈温柔，几乎让人溺毙其中，忍不住贪恋。
最后顾随还是没吃这个棒棒糖。
顾旸见过姜杳给郑老爷子施针，素手轻弹，金针立刻活了似的嗡嗡颤动。
但顾玹没见过。
柔白纤细的指尖捏着金针，很快就弹入顾旸腿上经脉，肉眼可见的，原本因血液堵塞而微微青肿的肌肉瞬间恢复健康白皙的色泽。
痛感如烈火灼烧。
顾随脸色惨白，脸上，身上都汗涔涔的。
衣服一拧，就能拧出一大股水来。
但少年眼底的光却越来越亮，越来越灼热。他情愿双腿就这样一直剧痛，也不愿意再也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就像毫无波澜的一潭死水。
很快一小时眨眼过去。
两小时。
三小时……
姜杳站起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好了。”
“真的？”
顾玹揉了揉头发，不可置信，“这就好了？”
“顾，顾随的腿能动了！”顾随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五叔说顾随腿上的肌肉已经坏死了，就算治好也要费很大的力气。
可是……
可是妹妹随手施了几针。
顾随的腿就能动了？？！
红发少年紧紧咬牙，挪动双腿，尽管只是很小弧度，但这已经足够让人不可思议。
姜杳平静地“唔”了声，无辜道，“这不是很正常么？我早就说过，五哥的腿我能治，是四哥不信。”
“妹妹……”顾旸神情恍惚，“妹妹你，不会真是神医鬼手大佬吧？”
“嗯。”
顾旸/顾玹：“！”
妹妹到底是什么大佬！？
姜杳本来就没想对顾家隐瞒身份，但也不会主动脱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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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中央，白色森严的建筑冰冷毫无人情。四周的宫殿呈现圆形，众星捧月拱着一座高耸入云的黄金塔。
四大家族的族老坐在议事桌上，气氛低沉。
上首的男人五官精致冷峻，狭长冰冷的凤眼不含一丝情绪地瞥过众人，指尖慢条斯理点了点桌面。
“闻人启。”男人淡淡看向闻人家族的方向，直接点了掌事者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