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姜樾冷眼旁观。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病床前，女人形容枯槁，看上去是已经失去呼吸的男人家属。
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我男人昨晚上送过来还好好的，怎么一送到你们医院就没呼吸了？要不是你们这群庸医，我男人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没了命？！”
她瞅准了姜杳年纪最小，最好欺负。
女人眼睛精光一闪，她粗糙的手指死死掐住姜杳的手腕，“我男人被你们医院治死了，赔钱！必须赔钱！”
“两百万！”
“不，五百万！”
“不赔钱我就把这件事闹大，你们济和这么大的医院把我男人治死了！”
纤细雪白的手腕上，瞬间多了一道青紫的勒痕。
姜杳垂眸瞥了眼，“谁说你男人死了？”
女人手指一抖。
姜杳慢条斯理挣开她，揉了揉青紫的手腕，“他不是你害死的么？”
女人对上少女茶棕色的猫瞳，嘴唇克制不住地颤抖。
她哀嚎，“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些吃人血馒头的，把我男人治死了还要给我这个妇道人家泼脏水……我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女人尖锐的哭嚎声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主播叶纯更是嗅到了流量的商机。
悄悄打开直播对准少女那张漂亮得无可挑剔的脸。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护士担忧道，“姜小姐，要疏散开人群吗？”
姜杳冷淡地阖了阖眼，“不用，自作孽，谁也拦不住她。”
叶纯这边的直播间标题十分炸裂，吸人眼球——
【无良医院治死人，普通人还有活路吗？！！】
后面跟着三个血红、加粗的感叹号。
无数网友点进了直播间。
看着直播间热度飙升，叶纯兴奋地掐紧手心。
她播了大半年，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的流量！！
【呵呵，是济和就不奇怪了，我爸就是被这家医院治死的！】
【天呐，这还是人吗？！】
【不治病就算了，居然还给人家泼脏水，这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心倒是毒得很！】
【唉……这女人看着太可怜了，无良医院快点倒闭吧！】
【哈哈，这个贱婊子说什么？说这可怜的女人害死了她男人？谁能替我扇她一巴掌！】
【……】
直播间的弹幕不断递增。
辱骂姜杳的弹幕也越来越多。
姜杳揉了揉青紫的手腕，她探了探男人的体温，“病人徐大壮，昨天晚上十一点转进医院，呼吸困难，经抢救病症得到明显缓解。”
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之色。
“我妇道人家听不懂这些，你就说我男人现在是不是被你们医院治死了！”
姜杳淡淡勾唇。
茶棕色的眸子是荒原之上掠过的风雪。
她静静盯着女人，“谁说他死了？”
这话一出。
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下一秒，围观人群顿时嘲笑。
“她不是傻了吧？心电监护仪都成一条直线了，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济和的医生就这种水平？”
“她看样子不像是医生，估计是什么大小姐来胡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