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就生存艰难,更别说乱世,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这一世,若能保证滁州不失守,或许乱世就不会发生。
李照月,也能安稳生活了。
——
风华院
沈玉儒看着躺在床上眼歪嘴斜流口水的邕王妃,整个人都是麻的。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道:“……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邕王妃见到沈玉儒十分激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闭上眼睛,流下热泪。
她只有一双眼睛能动,其他部位都没有感知了。
赵嬷嬷无奈,只能将沈玉儒请到外面坐着。
“王妃她极爱面子,是万万不想让公子您见到她这副模样的。只是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害死王妃猫的凶手还没找到,公子,请您一定要找出真凶!还王妃公道!”
沈玉儒握着拳头,目光坚定,“我会的!”
张嬷嬷又补充道:“我猜,昨夜在泔水里下毒的,可能和害死王妃猫的是同一个人!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引出府,好趁机对猫下手!”
“嗯,我知道了。”
沈玉儒走出风华院。
赵嬷嬷等人并没有把她们打了李诗雅并把她关在祠堂的事告诉给沈玉儒。
而沈玉儒心里已经有自己的判断——沈君寒。
除了沈君寒,没人有这个胆子,更没人会想害他母妃。
他直接提着剑,来到了舟渡院。
而恰好,沈君寒就在练剑。
似乎早就意料到他会来一般,沈君寒用剑挑起一团雪,甩向沈玉儒。
沈玉儒一剑劈散雪团,红着眼睛上前与其搏斗。
院子里传来铁剑碰撞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猛烈。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沈玉儒每一次进攻都下死手,朝沈君寒命门攻击。
而沈君寒只躲不攻,游刃有余。
虽然沈玉儒武功也不差,但后来他转为经商,剑法有些生疏了。
见自己无论如何也抢不着沈君寒,沈玉儒彻底崩溃,将剑狠狠地插在一边的树上。
他那一剑几乎是爆发状态,直接刺穿了整棵树。
沈君寒淡淡地看着他,“真差劲。”
沈玉儒瞪着沈君寒,气到颤抖,“沈君寒!你为什么要害死我母妃的猫!”
他明明知道邕王妃最喜爱那只猫,亲生孩子一样养着,他也知道那只猫死了邕王妃会气坏身子,可他还是…
沈玉儒也不怕沈君寒手里的剑,上前拽着沈君寒的衣领,几乎失去理智:“你如果想报复,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我母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沈君寒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任由他推到墙上抵着,“是我做的?然后呢?”
忽然,沈玉儒心里咯噔一声,松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笑得苦涩。
“好,好,沈君寒,你可以!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他指着沈君寒,愤然离去。
沈君寒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只要他不去找李照月就好。
这是他欠李照月的。
——
冰冷幽暗的祠堂内,李诗雅没能等到人来救。
她又疼又冷又饿,最终还是将李照月放在她面前的那盘贡品吃了。
她边吃边掉眼泪,无比委屈,无比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