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
整个屋内霎时安静,所有人都看向刘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
邕王妃一下子惊醒过来,尖声质问:“那姓黄的当真要这么多?”
刘嬷嬷上前一步,“是啊,他们说被吃死的种猪是中原拉过来的,什么绝品血脉,运输费都不止一万两呢!”
邕王妃听完脸上又气又惊,立马下床让丫鬟伺候她穿衣,来不及绾发,戴了围帽就急匆匆出去了。
“平时那些个三两五两我就懒得计较了,就当我做善事,今天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两!还真当我们邕王府没人?!”
刘嬷嬷跟在一旁附和,“是啊,咱们府里就算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让他们讹诈的!我看您就是仁慈惯了,让外头那些人以为您好欺负,这才随意编个理由来骗钱。”
“那姓黄的说我们府里的泔水把他们的猪吃死了,可有证据?”邕王妃边走边问
刘嬷嬷从善如流:“那黄老板说,他们给每家的泔水都做了标记,吃死种猪的正好是我们府里的泔水,还说不信可以请仵作来验证。”
“张嬷嬷,你去请仵作来!”
邕王妃边走边道
很快,一群人来到一个后门。
黄兴和几个伙计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一旁后厨的杂役面面相觑。
见邕王妃走出来,黄兴立即走上前来。
他知道她就是邕王妃,但他根本不忌惮她的身份,烂命一条,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王妃娘娘,你们府里的泔水把我们唯一的种猪吃死了,您看这事儿怎么交代?”
邕王妃在外头一向宽厚仁慈,所以面对凶神恶煞的黄兴时,即使心里不高兴也还是露出一抹和蔼亲切的模样,
“黄老板,我听说您要一万两赔偿?”
黄兴“嗯”了声,“想必您也听说了,我们的种猪是特地从中原挑的好苗子,所以价格自然要比市面上高出许多,另外,种猪死了,还要耽误母猪受孕,这来来回回的误工费,加在一起一万两并不过分吧?”
邕王妃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万两不是一笔小数目,她们邕王妃一年的开支也才一万两,一头猪就要一万两,她自然不肯当这个冤大头。
“凡事要讲究证据,若你的猪真是吃我们府里的泔水死的,那我赔。若不是,就告你污蔑罪!”
黄兴完全不惧,“行!王妃娘娘如若不信,就请仵作来!”
邕王妃眯了眯眼,“仵作已经在路上了。”
那仵作是她熟悉的人,她信得过,只是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众人等候的时间,周围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赵嬷嬷嬷嬷安慰邕王妃,“咱们昨天的泔水都是宾客们吃剩下的,不可能吃死猪,那猪肯定有别的问题。”
邕王妃点了点头,沉下心来。
懂事的丫鬟已经从里面端来一张凳子给她坐下。
某菜市
正是赶集的时候,买菜买菜的都是年纪大的,无聊的时候,她们扎堆交流,掌握着整个滁州城最新鲜的“情报。”
紫柔趁着买菜的功夫,无意间将邕王府后门争执的事儿说了出去。
没一会儿,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菜市,大娘大爷们菜也不卖了,纷纷往邕王府后门赶。
邕王府是整个滁州权势地位最高的人家,里面发生的事儿人们最为津津乐道,比如前段时间邕王冲喜娶了户部侍郎李家嫡女,再比如残疾多年的世子娶了李家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