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壶直接灌了一半儿。
孙芸撩开马车帘子，直接将夜壶扔了出去。
接着闪进空间，迅速洗了个手就闪回车厢。
这是孙芸头一次在外人的时候进空间。
当然，她进空间的时候透视异能释放出来的，两个车夫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下，可以确保他们发现不了。
孙芸没有立刻躺下，而是盘坐在蒋绍身边，靠着车厢壁，在灯下看书。
蒋绍没醒，她就守着。
平城的官道特别靠山的地方，并不太平。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蒋绍把这一片儿的山匪剿了的原因，一路倒是太平。
抵达第二个驿站的时候，蒋绍就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蒋绍问孙芸。
孙芸道：“一天一夜！”
“可休息好了？”
蒋绍颔首：“休息好了！”他看到孙芸眼底的青黑和眼里的红血丝，忙问：“你没睡？”
孙芸笑了笑：“一会儿赶路的时候我就睡！”
蒋绍动了动唇，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搂着孙芸在她额头亲了亲。
“下车吧，趁着驿站准备食水的时候，赶紧洗洗。”她也要洗。
还是老规矩，换马，吃了饭带了干粮就走。
“辛苦你了！”启程之后，蒋绍搂着孙芸，声音喑哑地道。
孙芸斜靠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不辛苦，人命要紧。”
说完她就闭眼睛睡着了。
在蒋绍身边，她安心得很，几乎是秒睡。
蒋绍抱了她一会儿，见她这个姿势睡得不是很舒坦，便将她放平，自己则盘坐下来，抱着孙芸的腿给她揉。
长时间坐马车，腿脚容易肿胀不舒服。
估计是把孙芸捏舒服了，她哼哼唧唧的。
赶车的俩单身汪：……
一行人尚未到第三个驿站，就跟齐富根儿等人相遇了。
“唐牛怎么样了？”蒋绍跳下马车，动静一大，孙芸就醒来了。
大顺道：“高烧不退！”
孙芸下车，大顺喊了声儿师父，孙芸命人赶紧找地方扎营。而她则去马车上检查唐牛。
高烧，伤口发炎化脓。
情况很是糟糕。
“烧水！”她吩咐，同时给唐牛喂了两粒药，灌了一口水。
齐富根儿等人连忙去烧水，孙芸去自己的车厢把药箱拿了递给大顺，她还打开包袱，找出一套干净的病号服。
自己也穿上了白大褂，戴上帽子，把头发塞进帽子里。
口罩也戴上，至于医用手套……太过显眼又无法解释，孙芸就没带。
水烧好了，孙芸洗手，接着用免洗消毒液搓手，大顺也跟着她一起洗手消毒。
这时路边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处营帐。
孙芸双手竖着不沾任何东西，她吩咐：“用担架把唐牛抬进营帐。”
“蒋绍大顺进来帮忙，其余人帐外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