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挚!!!”
“你特奶奶的拿老娘的话当耳旁风!!”
“…属下也…没有……”
“没有你特娘的吃!”
“老娘说没说过不能吃!!”
“啊!!说没说过!!”
“……您也说…三颗就能解……”
“顶嘴!!你还敢顶嘴!!!”
“嘶……”
潇妘渟气的扭着他的耳朵拿脚踹!
“属下错了!”林挚歪着头老实挨踹,老实认错。
“还吃不吃了!”
“不吃了不吃了!”林挚认错非常积极!
潇妘渟深呼吸,放开他。
气的坐到一边抱着胳膊。
林挚揉揉耳朵,巴巴的站着……
陛下……咋还带告状的呢……
“陛下!”潇妘渟看着闲逸,“您还能管吗您?”
“???”闲逸将视线从手中的书移出去,“我……”
“你什么你!”潇妘渟气拔弩张的逮谁熊谁,“你自己的暗卫头子,你管什么了?都放飞自我了!”
“?”
闲逸眨眨眼,怎么火烧他这了……
潇妘渟夺过他手里的书,“一天天不是看书就是喝茶批折子!”
“能不能有点威严!皇帝的姿态呢!”
“说一不二的口谕呢!”
“连个暗卫都管不住!”
“皇什么帝,文绉绉的一天就说一些听不懂的!”
潇妘渟拿着书邦邦的敲桌子。
“管什么用!”
“啊?!毒是开玩笑的吗!啊!”
转头看着一边目瞪口呆张大嘴的林挚。
“说你呢!”
“吃吃吃!那特么是毒!”
“你当糖豆啊!”
“你会解毒吗你!”
砰!
潇妘渟说完将手中的书用力的扔向桌子。
“啥也不是!”
又扔下一个小布包,“今儿谁也别找我!”
“烦死了!”
扭头就走。
林挚嘴都没合上,呆愣的看着她出了养心殿……
闲逸:“???”
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刚刚被书砸的桌子支离破碎。
书完好无损……
小布包也完好无损……
“这是……”
闲逸看着现场,吞咽口水,“真生气了?”
林挚抬手自己合上嘴,眨眨眼……
“您以为呢。”杜浮生现身,抱着胳膊站着。
反正就他们仨。
杜浮生看向林挚,“师父是一身毒术无双,你就没想过世人都有失误的时候?”
“她又不是神,不在身边怎么能确保绝对没事?”
“她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为什么没给解药?是她着急忙慌的各种忙,当时就没来得及炼制解药。”
“师父说解毒丸可解大部分剧毒,为何三颗才能解一颗,那么毒的毒药,你还敢不要命的吃?”
“如果解毒丸没有成功解你自己又不知道,无声无息死了算师父的还是算你的?”
杜浮生说完,不管面色沉静的林挚,又看向闲逸。
“师父朝您发火也不是没有道理,您确实没明白其中的危险,因为您不了解。”
“您知道师父的五剧毒有多恐怖吗?”
闲逸认真思考,也没因为这些而有不满,“昨天她说的那样?”
“不止。”杜浮生摇摇头,“毒为何让人闻风丧胆。”
“我出现你们为何人人恐慌。”
“不就是因为我的毒术可以让京都血雨腥风吗?”
“可我都这样了,那师父呢?”
杜浮生认真的看了下两人,又看向窗外。
“单颗五剧毒给一人服用是一两刻钟让人备受折磨尸骨无存。”
“保守估计,若十颗五剧毒化入京都的水中,再保守估计,小半座城的人会十天内离奇死亡。”
“死亡的人还会散发毒气,不出二十天,京都或许便没有活物了……”
“预计不到一月毒气归于虚无,连我都不能找到半点痕迹。”
又回头看向两人。
再看向林挚,“而你因为好奇,竟然吃了三颗,还是三颗。”
“师父一再强调,那是毒,剧毒。”
再看向闲逸。
“您是皇帝,师父知道她的毒到底有多强,她愿意冒着那么多人命,给您行与方便,配合您的人,教您的人。”
“她不说这毒到底有多恐怖,您便没多当回事。”
“若因为管不好人导致毒药流失,您让她怎么处理那数万人的死亡?”
“您想让她暴露吗?”说到此处,他眼神中明显意有所指。
闲逸瞬间眼底闪过寒芒,面无神情的看着杜浮生。
杜浮生坦然的与他对视。
“林挚,你退下。”
“是。”林挚走出去。
片刻后房间中突然出现七人,其中就有利元。
“我猜的是对的。”杜浮生也没过多惊讶。
闲逸看着他,“你想死?”
杜浮生一点没在怕的,“并不想。”
“她是我师父,又救我命,所以我来提醒一下。”
利元冰冷开口:“提醒什么?”
杜浮生:“提醒你们,不要将这个世界的人当成傻子。”
“也不要真的把师父时刻当成聪明人。”
利元神情平静,“什么意思?”
杜浮生:“我是用毒的,我说了,我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一代毒师。”
“所以我知道,世间的毒,或者说我们这个世界的毒最高的顶点在哪里,解的顶点在哪里,药的顶点又在哪里。”
“五剧毒,给我时间我也可以,所以这不算暴露,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将她所有能用的能力都在外人面前展现,无论多信任的人,终究不是你们。”
杜浮生看向闲逸手上的戒指,“师父做的吧。”
闲逸:“嗯。”
杜浮生:“您一代皇帝,连这么明显的都不会处理吗?”
“知道皇宫已经有人发现戒指可能有问题了吗?”
“您有,您的亲随有,皇后有,皇后的亲随有,连将军夫人都有。”
“自从有了师父,皇帝蛊没了,毒没了,皇后该死没死时师父就在现场,宫中蛊虫不能动,养心殿、御书房、闲云宫以及皇后处蛊毒无法进入。”
“您真当后宫的人都是傻子吗?”
杜浮生说完自己思索了一下。
“我也觉得您不傻。”
“所以说……”杜浮生看着几个人,“你们的目的不是这个国如何,而是另有其他。”
看向其中一个人,“你是另一个国的…”
看向另外几人,“你们都是不同国度……”
又看向一个人,“你却是旧朝人身边的心腹……”
看向闲逸,“你们要扶持新帝?要天下归一?”
闲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