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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和其他佣人守在门口，段一见到江皎皎立刻上前来。
“他现在怎么样了。”
“江小姐，家主突然暴走，他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是我擅作主张给你打的电话。”
段凌鹤常年有习武的习惯，段一加上全部保镖一起上，也没办法对付他一个人。
这些保镖之前的内容从来都不是保护段凌鹤，而是在段凌鹤不受控制的时候保护路人。
段一低着头，声音充满歉意道：“是我不对，事情解决之后任凭江小姐处置。”
江皎皎没有回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江皎皎打开大门，往日华丽的别墅现在却是一团糟，家居电器散落一地。
她之前在这里布下的阵法被破坏得差不多没了。
不止如此，这里还被一个虚空阵控制着。
虚空阵是一种高阶阵法，能将阵法从数千里之外，利用阵法击中目标人或物，即使是当时那个时代，也只有自己和亲传弟子能做到。
这个时代，竟然有人也能做出虚空阵。
虚空阵传送过来的阵法其实并不多高级，不过是早就失传了邪术：滋阴养邪症。
正好滋养了段凌鹤身上狠厉的邪气，邪气突然暴涨，才导致自己之前布下的阵法被破。
江皎皎捻了下自己之前布下阵法的符箓，虽然被烧成灰烬，不过上面沾染的熟悉气息让江皎皎确定。
是之前金蟾蜍提及过的镜。
江皎皎眸中一暗，明白这一切都是在针对她。
来不及细想，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阵法对段凌鹤的伤害。
江皎皎合上大门，顺着细微动静来到二楼。
这里的幽冥之气浓得几乎快要溢出来了，段凌鹤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外界因素才导致的幽冥之气爆发。
江皎皎站主卧门前，还没有推开门，门被向从内推开，高大的身高投下的阴影将江皎皎笼罩。
江皎皎抬眸，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是段凌鹤。
段凌鹤过去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没有一天是不疼的，这才养成了他暴戾喜怒无常的性格。
如果没尝过甜，他本能忍受痛苦。
可之前，尝试过痛苦消失的感觉，现在身上的这些疼痛便一分一秒都不能忍。
段凌鹤自己也能感觉到，幽冥之气不仅重新回来，甚至还增加了。
那种侵蚀骨骼，灵魂被搅碎的感觉，甚至让段凌鹤都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因为痛苦，他额头爆起青筋，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眼神中清明不复存在。
“皎皎……”两个字几乎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江皎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面前高大的男人口出吐出丝丝鲜血垂落。
他皮肤很白，映衬着唇边鲜血的颜色更加妖艳，为他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江皎皎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一样。
她推着段凌鹤进了卧室。
段凌鹤在黑暗中视力极好，女孩猫眸中的担忧不做假。
男人喉结滚动，他忽然有些渴。
他理智尚存一丝，气息不稳，精神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如同一个人形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