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柯悠然在医楼取了一瓶上好的安胎药,温柔了抚了抚孩子,银牙一咬出了空间,往鬼冢的洞穴而去。
冬月初的天空有些阴沉,寒风萧瑟,雪花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柯悠然伸手接住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花,不禁喃喃:“今年的雪下得有些早呢!”
话落,柯悠然缩了缩脖子,从空间内取出一条黑色的围脖装戴了一下,总算没这么冷了。
此时,月亮躲进云层,饶是柯悠然的眼神好,在漆黑的夜里能见度也不足一米。
距离鬼冢的山洞越来越近,任何一点光源,都会将柯悠然变成活靶子。
所以,只能摸索着破解周边的阵法和机关慢慢前进,对于正常人来说,如此前进都十分困难,更别说孕有三胞胎的柯悠然。
太子东宫。
凤采葉的心突突狂跳,全身如触电般惊醒,从床上弹跳而起,心慌意乱地连梦到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噩梦。
寝殿内,只有蜡烛的噼啪作响,四周静悄悄的,隔壁书房传来太子和段大郎的说话声,看样子还在为登基大典做准备。
许是不想打扰凤采葉休息,他们声音十分轻柔。
被惊醒的凤采葉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硕大的宫殿,精致的摆设,华美的宫殿布局,奢侈的各种用品,却给不了她任何温暖。
回想在允洲时,自己和夫君如胶似漆,每日都能在一起谈论家庭子女,国家大事。
现在,自己连见夫君一面,都要按照宫里的规矩进行通传,那种环境的改变和无尽的孤独,让她感觉十分压抑。
好在,段重蕴十分顾及自己的感受,将办公地点安排在了寝殿旁边的小书房,两人能离得近一些,自己也没这么孤独了。
凤采葉深呼吸,穿鞋下地走到茶炉前,亲手点燃了红泥小火炉,烧上一壶水后,取出白氏下晌送进东宫的花茶和君山银针。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给自己沏了一壶花茶,并给太子和段大郎沏了一壶君山银针。
许是柯悠然给凤采葉服用过七彩莲池水,她的五感十分敏锐。
烹茶之时,闻到一股淡淡的,不属于两种茶本身的味道,转瞬即逝,以至于凤采葉还没来得及抓住那种异常的气味,便消失在空气之中了。
凤采葉不疑有他,深呼吸放松一番喃喃道:“许是方才做了一个噩梦,精神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怎么会觉得二儿媳妇送来的茶有问题呢?”
话落,凤采葉还自嘲地笑了笑,拿出一个茶盘,将茶放了上去,款步出了寝殿朝着书房而去。
暗处,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凤采葉的背影全是幽深,眸子的主人嘴角上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看上去十分渗人:
太子妃,你以为你的二儿媳妇,还是以前的儿媳吗?别傻了,你们和她的夫君,亲人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亲人和夫君呢,呵呵呵!
这一切,凤采葉、段重蕴和段大郎似乎全都不知道,夜深人静,三人品茗论政,感觉时间过得比以往更快一些。
宣王府后山,柯悠然终于摸索进了鬼冢的山洞,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柯悠然不得不取出了夜明珠。
若非强光手电的光线太过明亮,太容易暴露自己,柯悠然还真想用那个代替照明。
山洞的墙上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虫,比毒尊饲养在空间塔楼里面的蛊虫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