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医门的少门主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子继承?”
方才闯关被打,叫嚣得最厉害的两个世家公子缩了缩脖子,心知闯了大祸。
他们带着仆人悄咪咪躲到了人群后方,灰溜溜想要离开。
突然,有几个参加过接风宫宴的人开口道:
“哎,我想起来了,那日在接风宴上,好像就说过翼王世子妃是医门的少门主来着,只是,大家都不信,给自动忽略了。”
“对豁,那日宫宴护国公府的蔡小姐受伤,还是世子妃给的退烧药,并安排薛堂主找大夫医治蔡小姐。”
“可不,都怪我当时只顾着看热闹,压根不相信此事,所以事到如今,都没将翼王世子妃是医门少门主之事放在心上。”
“唉,现在可如何是好,我们把少门主给得罪了,今后请客卿大夫入府,或是去医馆看病可如何是好?”
“哎呀,我们家还有几个子弟,拜入了医门名下,如今将少门主给得罪了,让他们在医门如何自处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不敢置信和懊恼不已,还有人提议回去准备礼物登门致歉。
一时间,大家全都行动了起来,也没人吵闹着想上阁楼了,而后方的段正霆脸早就绿了。
他们宣王府为了得到那种烫金玉帖,破费了不少钱财,在这天香阁抛洒了多少财宝,说没就没了。
败家的娘么,他娶的哪里是什么公主,分明就是一个惹祸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穆晟晴早已腿软得站立不稳了,宫宴结束她就应该把定位摆正,正视柯悠然如今的身份。
然而,不知道是嫉妒蒙蔽了她的眼睛,还是因为柯悠然是泥腿子这一事实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自己就是无法接受柯悠然是医门少主的身份,今日种种,都是自欺欺人的后果。
人就是这样,当你看不上别人时,就会无限制地觉得别人如何如何差劲,自己比那人如何如何厉害。
最后,因为自己的无知和嫉妒,反倒被人踩在脚底而无法翻身,她穆晟晴如今不就是这般吗?
倚翠阁。
柯悠然看着繁花似锦的夹板露台,惊喜不已:“三郎,你真是太厉害了,七八年前,你是怎么想着要建这么一座画舫的?”
“你慢点!”段雷霆紧张地跟在后面,双手撑开左右护着道:
“我那时候年轻气盛,被一说书先生所说的海外繁华所吸引。
其中有一段就是那庞然大物的货船,和扬帆远洋的磅礴恢宏。”
说着,段雷霆已然护着柯悠然走到了夹板前方,随着她看向即将祭拜结束的柯正东一行,继续道:
“自小,母妃给了我不少体己银子,身边几个要好的世家朋友,又是一些惯会经营之辈,故而存了不少金银钱财。
于是,突发奇想,用了半年时间查询了无数船舶建造的书籍,找了很多有经验的造船师傅取经,画出了这座画舫的初稿。
造船的老师傅中有一个经验十分丰富的,一看图纸喜不自胜,亲自接下了活计,花了近两年时间才将这座画舫造好。
为了不让皇族和各大世家觊觎画舫,我又单独在画舫之上建了这个阁楼,不过是一个唬人用的噱头而已。”
说着,段雷霆从柯悠然身后环住她的腰,轻轻抚摸腹中的孩子,满脸红光一副慈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