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众将士笑得见牙不见眼,忙不迭地按照廖副将的吩咐,打开侧门。
草原上的马儿经历了一个冬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闻到黑豆和秸秆的香味,哪里还忍得住,都不需要将士们的招呼,屁颠屁颠地拥挤着从侧门进了运城。
眼看马匹全部进门,廖副将冰冷的面容上,难得地出现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道:
“张千户和王千户,带领你们的士兵出城门打扫战场,咱们的箭矢每一根都很珍贵,捡回来还可以循环使用呢,哈哈哈……”
“是,末将领命,哈哈哈……”
张千户和王千户兴奋得停不下来,带着他们的队伍出了城门。
运城的守城将士乐开了花,笑得停不下来。
逃出运城射程范围的草原部族,一口气跑了老远,这才心有余悸地停下来讨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们内心的恐惧:
“神啊,城墙上安装这么多机关和箭矢,是怎么做到的?”
“对啊,难道那些箭矢都不需要银子的吗?”
“你们注意到箭头没有,亮闪闪的,比白银还要光亮,和以往的箭头似乎不太一样。”
“对,我们也发现了,好像这次的箭比以往的,射程更远,穿透力更猛。”
“不仅如此,你们发现没有,城墙上的每一支箭,只对人不对马。”
“是的,我也发现了,他们一匹马都没有射杀,哎,冲在前门的马匹呢?你们有没有看到马匹是否跟着我们回来?”
这话刚说完,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马匹上,试图找回冲在最前面的马。
无论是齐楚、楚慕,还是他们草原部族,马匹都是最宝贵的财富,轻易不能丢失。
然而这次,他们不仅丢了上万马匹,还死了上万人,却连城门的边都没有摸着,真心太憋屈了。
鱼蟾赫章用身上的兽皮,擦拭掉飞溅在他脸上的血,仰头看向城门上的廖副将,恨得牙根痒痒。
“姓廖的镇守允洲边境数十载,确实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这次,他们的城墙高耸,武器先进,就更加难以撼动了。
我们的目的是粮食,不是来运城送死的。”
鱼蟾赫章让人拿来了地图,平铺在草地上,认真地研究了一番。
七八个草原部族的首领围着他,想听一听鱼蟾赫章的意见。
毕竟,鱼蟾赫章是他们草原最有智慧,最勇猛的男人,没有之一。
果然,鱼蟾赫章没有让他们失望,他用树枝指着地图道:
“运城城楼高耸,机关武器众多,我们再攻打运城,就是给人家送菜的。”
众人纷纷点头,不用鱼蟾赫章说,他们也不会再从运城撕开口子了。
鱼蟾赫章手里的树枝往上移动,指着允洲和随州交界处的平原道:
“我们从这里进去,不管是随州还是允洲,只要能得到粮食,我们此行的目的就达到了。”
鹰部落的首领立即回应:“对,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粮草,从什么地方弄到手,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