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话音刚落,他的手指就和手分了家。
许是冥卫的速度太快,那个护卫连痛觉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丢了手指。
几个呼吸后,手指的断口处,鲜血喷涌而出,护卫才反应过来,抱着手指痛呼着,不住地在地上打滚。
其他姜家的护卫都愣住了,姜笃被砸晕刚刚清醒,便看到了满地的血,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冥一将刚领到的钢刀插入刀鞘,冷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用手指着我们世子爷?
今日只是断你一根手指,再有下次,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姜笃和众护卫更懵了,世子?
允洲只有一个翼王世子,他们的点子不会这么背吧?
还没等姜笃有所反应,段雷霆的声音直接吓破了他的胆:
“冥二,回翼王府写一封信送给姜尚书,告诉他,有人冒充他的小儿子在允洲作威作福,好不猖狂。
本世子听闻,姜尚书的小儿子是随州清县县令。
在整个齐楚,县令都是七品,大多都是地方州府任命。
从六品被封为县令的只有姜大人一人而已,且是皇爷爷亲自任命,官阶起步极高。
作为县令,横跨两个州界私自离开清县,乃是杀头大罪,姜县令世家出身饱读诗书,岂能做如此知法犯法之事?
此人定然是他人冒充,为了污蔑姜尚书名声的。”
“不,不行,不能写信……”
姜笃急了,强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来允洲之事,自己父亲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翼王世子将信寄出,性质就不一样了。
父亲收到信件,京城各方势力也一定会收到消息。
届时,想看拉父亲下马的人就会借机生事,父亲在京城就会举步维艰。
这次,是自己莽撞了,姜笃那个悔呀!
他们打探后得知,翼王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他的长子和次子中毒颇深,可能不久于人世。
只有翼王的小儿子,去年上山打猎摔断了腿,后来治愈了,却要承担起整个翼王府的重任。
姜笃当时想,允洲经历了一场大雪,翼王世子估计忙得焦头烂额。
他来允洲帮自己的儿子报仇,不过处理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惊动不了翼王府。
就算惊动了王府,只要表明他是姜尚书家小儿子的身份,应该也不会有事儿。
姜笃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点子特别背,在书院没能弄死孟夫子,追杀柯正东的人一去不回。
现在,他遇到了一个精通特殊记账方法的老者,想要买下他的记账方式,回去献给父亲。
却遭到了老者的无情拒绝,不管自己出多少银钱,老者就是咬死了不松口,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他们姜家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弄不到手的,他只不过小小地教训一下老者,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尊大佛?
段雷霆嘴角斜斜一勾:“为何不可呢?我帮姜大人处理了一个败坏他名声的小人,姜尚书应该感谢本世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