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里正一拍大腿高兴道:“对,早就应该这样办了,我管理豆腐作坊这些时日,已经有很多人在后面嘀嘀咕咕了。
前些时日,老夫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日,悠然你真是解决了老祖一个大难题。”
柯悠然微笑着继续道:“老祖,几个月前,影五影六他们寻找山洞时,发现了这片山地的最高处,居然有一处天然地下水源。
您再找一批人,按照我的规划,绕着果树种植的地方挖一些灌溉沟渠。
挖沟的人,按照标准每挖一丈十文钱,若是没有按照路线深浅宽度挖的,一文钱都没有。”
沈大壮忍不住感叹出声:“这样好,我们怎么就想不出如此办法呢?
若是按照这个标准,就不用担心做工的人耍滑头了。”
沈里正和柯悠然他们商议了不少事项。
柯悠然按照五百文钱一亩的价格,购买了六百余亩荒地,当即付了三百多两银子。
沈里正拍板,只要是桃源村的百姓购买荒地,都按照五百文一亩售卖。
如果是桃源村以外的人购买荒地全部翻倍。
几人协商结束,淅淅沥沥的雨也停了下来。
沈里正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立即风风火火地将全村人召集到了桃源村的晒谷场。
当他将所有事情向村民们宣布完以后,刚开始大家是不可置信。
等了好一会儿,大家消化完所有信息,晒谷场上如同滚油里面泼入一瓢冷水,瞬间炸锅了。
此时,柯氏一族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老族长求着柯正东,重新和他们一家融入后代表着什么。
柯家老宅一片愁云惨淡,不过是几个时辰,老三家的被段家影卫堵嘴送回家,老二两口子也被抬了回去。
如今想和柯悠然他们重修旧好都办不到了。
柯老头站在激动的人群中,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是他和老婆子一次次伤害老大,一次次逼迫悠然,一次次将孙女婿一家越推越远。
这次招工怕是没有他们家什么事儿了。
柯正西恨死刘春花了,如果她不去寻大嫂的晦气,自己就可以报名种树。
这可比去邻村打临时工,一天二十五文不包饭强多了。
就算是县城招工,一天也只有三十至三十五文,同样不管饭。
每日天不亮还要早起,走一个多时辰的路,有时候做工太晚回不了家,也只能在附近的马厩,茅草棚将就一夜。
现在守着家门却做不了工,柯正西杀了刘春花的心都有了。
柯大叔公一家更是愁云惨淡,当家的和老大出门,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真是急死个人了。
柯二叔公和柯三叔公担心他们的大儿子,本就没有康复的身体,因思虑过重,更加沉重了。
这次晒谷场大会,两人都是卧病在床没能参加。
而他们的儿孙,在得知段家的真实身份后,所有的小心思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忐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