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龚眼眸滴流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声道:“姑娘,你以为得到令牌就能做少门主了?
没有鉴药比试,没有药堂弟子的认可,你这个少门主,可是无名无实的。”
“你们想比什么?怎么个比试法?”
柯悠然知道,既然选择了直面药门内乱,就不会轻松过关。
要用医门的身份进入归雪谷,那么便要用实力征服所有医门中人。
葛龚见柯悠然答得爽快,对她鄙夷不已,奚落道:
“你这黄毛丫头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纪轻轻学了些医学皮毛,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待会儿比试输了可别哭鼻子。”
薛泽晟担忧地看了一眼柯悠然,师妹入门时日尚短,今日比试明显不占优势。
如果输了比试,不但医门入归雪谷的名额会被易主,日后收服医门所有分堂也会难上加难。
从不管闲事的薛泽晟突然上前几步,走到柯悠然身边,看向楼下的葛龚道:
“我医门千百年来,都是在少门主二十五岁以后才进行考教。
少门主腊月十二才满十八岁,药堂是不是应该遵守规矩,等少门主二十五岁以后再行比试呢?”
药堂众人哪里肯依,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
“既然少门主要等到二十五岁才能斗药,就还不是我们的少门主,那便把我们堂主的令牌还回来吧!”
“对,把令牌还回来,还不是少门主,就不能随意处置门下各堂。”
“今日,少门主对药堂的处置我们不服,把令牌还回来。”
药堂之人一连串的不服气质问,引起了周围看客对柯悠然的嘲弄:
“哟,医门下一任继承人是个女子啊,医圣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统领如此大的门派,这不是开玩笑吗?”
“还真别说,医圣一直以来都很爱开玩笑,你们见过医圣什么时候正正经经地管理过医门中的事务?”
“确实,你这一提醒,还真是这样的,不过医门让一个黄毛丫头管理,以后怕是要衰落咯!”
“你看这女子,大言不惭地收缴药堂长老的令牌,最后连药堂的斗药比试都不敢参加,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丢医圣的脸呢!”……
葛龚听着大家的议论心情大好,他暗戳戳地想:
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会,还敢把医门令牌拿出来显摆。
早晚有一天,你手里的门主令牌,会如同你方才夺走我药堂令牌那样,跑进我的手里,哈哈哈……
葛龚的好心情全都写在脸上了,他笑着道:“少门主,你是不是应该把药堂的令牌还给我呢?
今日看在你年纪尚小,不懂人情世故的份儿上,本堂主就原谅你一次了,哈哈哈……”
柯悠然对周钊的议论,药堂的奚落充耳不闻,好似对她半点影响也无。
医门令牌已然在自己不知不觉间认了主,她这个医门门主,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要想充分利用医门的势力,获得医门上下人心,收服各个堂主或替换掉心术不正之人是必然的。
药堂乃是医门中的核心,通过方才自己在空间中翻查的资料。
医门的药堂掌握着两国,各个地方的医药供应,一旦在药材里面做一点手脚,以次充好或是抬高售价。
苦的便是全天下的老百姓,这个葛堂主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之人,越早替换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