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氏族人中,有些心思多的人听了两个虎的话,都有些蠢蠢欲动。
这些族人不傻,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他们算是看出来了。
柯二叔公和柯三叔公带着整个柯氏族人反对沈里正和柯悠然,只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两个叔公野心颇大,他们想独掌桃源村的权利,可惜没有那个金刚钻,揽不下那个瓷器活。
此时,看清楚症结的部分柯家族人不再开口,默默站在一边只把自己当做旁观者。
但是,大部分的柯氏族人,受礼教和家族观念的束缚颇深,依旧听从柯三叔公的话,极力阻止浓香坊的人出去。
眼看双方争执不下,交货的时间一点点临近,再这样耗下去。
富源酒楼那边的客人一到,吃不到提前订好的菜肴,损失的就不是银钱的问题,而是信誉了。
做生意讲求的就是‘信誉’二字,这是柯悠然视察作坊时,经常挂在嘴边的,久而久之作坊里的人都记住了。
他们也是严格按照柯悠然所说执行,所以浓香坊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工人们每个月的分红也越来越多。
双方僵持中,沈二壮交代一旁沈家族人看好他那辆骡车。
他则一路小跑,抄近路到了段家,恰巧今天是童氏和白氏请平安脉的日子,柯悠然正好在家。
听沈二壮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柯悠然只是冷冷一笑:
“哟,作坊有县衙的牌子,他们不敢闹事,转移阵地去路上堵截了?
想法不错,我都忍不住想给他们点个赞了。”
见柯悠然满脸的不以为意,沈二壮急得冷汗涔涔:
“悠然,你的心也太大了,这都火烧眉毛了,眼看富源酒楼开饭的时辰就要到了,总得想个办法出来呀!”
柯悠然不疾不徐地走到案桌旁,铺上纸边画边道:
“二爷爷别急,你现在回去让车队掉头,后车做前车,前车做后车,一辆一辆地从桃源河上的木板桥过河。
只要车队没有一次性全部上桥,那座桥还是可以暂时支撑的。
咱们从大青山脚那条路送货,先将今日的难关给过了。”
沈二壮揪着手指忧虑道:“不行呀悠然,一辆车一辆车过木板桥确实能支撑,但是骡马怕水,铁定不愿意上桥。
一旦在桥上用皮鞭鞭策,骡马发了狂,将车上的东西打翻,咱们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
“呵呵呵……”柯悠然摇头失笑:“二爷爷,你怎么忘了,咱们拉磨的毛驴,是如何围着磨盘转圈的?”
沈二壮一拍大腿:“哎呀,看我这死脑筋,把牲口的眼睛蒙上,前面挂上青草或胡萝卜,它们不知道上了桥,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哈哈哈……还是悠然你厉害,如果没有你今日还真就没办法按时送货了。”
柯悠然笑了笑,轻轻吹干刚画的画道:“柯家族人今日尝到了堵路的甜头,日后都会堵在那里。
出村的路走不了了,我这就找黄师傅,让他将建房的人手分出一半来,以最短的时间在桃源河上架一座石板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