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殷玖捧腹大笑,眼泪都出来了,他指着段雷霆讽刺:
“媳妇?哈哈哈……你也好意思说,我师妹嫁给你多长时间了,现在还是女儿之身,你是让她守活寡吗?
你若是不行,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早日放我师妹离开对她对你都好。”
殷玖这话一出,如同滚烫的油锅里,倒入了一瓢水,炸开了满院的油花。
童氏上前一步,希冀的目光看着段雷霆,希望他能否认一二。
柯正东揽着童氏,眼眸却盯着段雷霆一瞬不瞬,希望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氏吃惊地用帕子捂住了张大的嘴巴,就连几个奴婢都讶异得瞪大了眼睛,不过几人很快反应过来。
听主子的八卦,那不是找死吗?她们忙低垂着头,收敛了所有表情。
在场所有人中,唯独段母最为淡定,她每天见到悠然,都希望看到什么,却每每看到的都是处子的她。
段母知道,许是小两口还有什么顾虑,或是悠然不愿意,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决计不会强迫悠然。
本来想着,两人都还年轻,终有一天能够水到渠成,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管得太宽,让悠然反感更影响三郎夫妻感情。
柯悠然这个儿媳,段母巴不得拿个贡桌给贡起来,怎能因为这些小事,把她给惹急了。
故而,段母后来既没有验看落红帕,更是连让悠然生孩子都不再提及。
不曾想,今日会让悠然师兄,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件事情说破。
成亲几个月,连房都没有圆,说出去可不就是段三郎不行吗?
男人最听不得的便是别人说他不行,段雷霆不由得将柯悠然搂紧了几分,刚想直接抬手揍死他丫的殷玖。
谁知,段大郎愤而上前,挡在段雷霆前面怒道:“殷公子,我家三郎房中之事岂容外人置喙?
再者,三弟妹与三郎夫妻同心,鹣鲽情深岂能如你所说那样,你怎能信口雌黄污我三弟名声?”
“哈哈哈……我污你三弟名声?”殷玖好笑,抬头看向院墙方向,一棵高耸的歪脖子树,大声问:
“薛泽晟,你是医门高徒,说说咱们师妹是不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藏在树冠里的薛泽晟无语问天,这殷玖,他看戏看得好好的,偏要将他拉下水,真是盐吃多了咸的。
柯悠然抬头看向树冠,只见薛泽晟翩然而下,白衣赛雪仙气十足,容貌一点也不输殷玖。
一时之间,段家小院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看他都看痴了。
树上的影一和影二更是想抽死自己,这人什么时候上的树?
在他们头顶的树冠上多长时间了?为何他们一点都没察觉?
这人如果不是三少夫人的师兄,而是一个敌人,他们是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及此,影一影二后背全是冷汗,今后的训练更加刻苦了。
两人时时用今日之事鞭策自己和所有影卫,倒是让他们练出了一个铁甲之师,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柯悠然感念薛泽晟没有和自己抢夺云芝,微笑点头与他打了个招呼。
薛泽晟温文尔雅地抱拳,向柯悠然行了一礼:“师妹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