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是服用了大量黑木耳滑胎了,我先给她止血。”
柯悠然边说着,边取出银针,在袁氏关元、神阙、天枢等穴位上布下一个针阵,又取了一粒排浊清宫的药丸,掰开袁氏的嘴给她服下。
此事如同晴天霹雳,砸得段大郎和段母傻愣愣的。
他们盼望段家的长房长孙四五年之久了,起初是袁氏宫寒极难有孕。
后来经过调养,袁氏的病症好了不少,段大郎又中了毒,起起落落,好不容易盼到了孩子,却是这样的消息。
段母和段大郎的心都沉到了谷底,童氏和白氏有孕,看不得这样的事情,早早地退了出去。
柯悠兰和柯悠悦对医学感兴趣,柯悠然见她们好奇,借着这次问诊仔细地给她们讲解起来。
停针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止住了血,昏过去的袁氏悠悠转醒,一眼便看到了面前的柯悠然,厉声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想害我是不是?”
可是,袁氏虚弱至极,说出的话细弱得如同蚊蝇,在场除了靠得进的柯家三姐妹听到了,其他人谁也没听到。
段母细细思索下午发生的所有事情,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但是还需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她走到袁氏床边,沉声问:“大郎媳妇,你有了身孕,为何还要服用大量黑木耳?”
“轰隆……隆……”晴天一道霹雳,砸得袁氏外焦里嫩,她颤抖着唇,强撑着身体斜卧床沿,希冀地问:
“母亲,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这下段母算是彻底明白了,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唉……袁氏,善恶到头终有报,害人终会害己,你好自为之好好将养着吧!”
说完,段母好像老了好几岁,耷拉着头转身出了房门。
段大郎看着袁氏的眼神,除了失望还是失望,通过一系列的观察和分析,他也想通了袁氏做了什么。
段大郎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温度:“袁茹莞,我原以为大家小姐,应该是知书达理,孝敬公婆友睦妯娌的。
家父定有家训,我段家三兄弟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我谨记父亲教诲,这么多年来你无所出,我依然对你如初见。
没有人与你争宠夺爱,没有妻妾纷争劳你烦心,为何连三弟妹的娘家和二弟妹,你都不放过?”
“我……”袁氏慌了,眼泪簌簌而落,抬手想抓住段大郎:
“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只是想帮段家生下嫡长孙,二弟妹却在我前面有孕,我不是故意的,我……”
“够了!”段大郎不想听她强词夺理,出声打断:
“这间房让给你住,我去三弟的庄子上帮他打理账目,你也好好思量一下错在哪里。”
段大郎如同段母一般,卸掉了所有的精气神,头垂得低低的出了屋。
他不仅要去庄子上,还要给柯正东和段二郎赔礼道歉,是他治家不严,险些酿成大祸。
不过袁氏也自食恶果,得到应有的报应,如此恶妇,他该怎么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