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轻轻的嗤笑声音传来。
周繁循着声音看过去，嘲笑他的人，不是凌寒又是谁。
“你还有脸笑，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周繁被气得七窍生烟，怒问道。这臭小子，脸皮倒是厚得不像话。
凌寒眸中一片冷意，“我笑的是，你太不自量力了，要知道商业招标会可不是你的竹绿轩说了算，在整个南都商会中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别人不清楚，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了？”
周繁一愣，随后仰面大笑起来。他伸出手指着凌寒，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对周繁来说，刚才凌寒所说的这一番话，跟笑话没有半点区别。
凌寒眼神淡淡看着他大笑，眸中一缕嘲讽。就在此时，周繁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看见屏幕的瞬间，周繁马上变得正色起来。他咳嗽一声，瞪了凌寒一眼，这才将电话接起。神色一秒变得恭敬起来。
“领导，您找我什么事？”
原来，打电话过来的人，正是周繁的上头领导。前两天领导已经跟他通过气了，这次上面下来的大项目，依旧是由他们竹绿轩集团来承办。
周繁自是喜不自胜，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办。恐怕今天这个电话打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一声呵斥：“周繁，这次的项目你不准负责了。”
周繁顿时懵圈：“领导，您说什么呢？”项目不是说好要给他来做的吗？
怎么突然之间又改变了决定？
领导冷嗤一声，说道：“项目可以给你，也可以给别人，怎么，难不成你有意见吗？”
周繁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面上却表现得异常恭敬：“领导，我哪里敢啊，我就是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项目的油充足，老实说，当时谁都没想到会落到他的头上。可现在才过了几天，上头竟又改主意了。
真是群老狐狸。周繁的追问，让电话那边的领导有些厌烦，不过还是回答说道：“这个项目，我们将会交给湖江集团来做。”
“湖江集团？”周繁叫了一声：“领导，我们竹绿轩哪里比不上那个湖江集团？”到手的鸭子飞了，想必谁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落差。
何况湖江集团一直都是竹绿轩集团强有力的对手。将这么好的项目转让给他的对手，这更让周繁心生怨恨。他不甘心，凭什么。
领导似乎察觉出周繁此时心中所想，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可不是我下的命令，而是方氏集团的新总裁上任之后规定的，而且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现在湖江集团已经被方氏集团收购了。”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下就算是傻子，也应该明白了。
周繁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的时候，领导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他攥住电话，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方氏集团，他自然是不敢招惹。就算是十个竹绿轩集团加起来，影响力和权势也抵不上一个方氏集团。可是事情怎么会平白无故变成这样子？
就在此时，周繁一抬头，看见凌寒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脑袋一热，愤怒道：“是不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