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这么想着时，霜月突然低声道：“姑娘，主子来了！”
说着，霜月便找借口带着其他侍女一同退了出去。
“砺王殿下就没有公务要处理吗？怎么成日里就知道往我闺房跑！”
凤云泽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平静地问道：“对于我身上的毒，你的进度如何？”
闻言，司长瑾放下笔，走到凤云泽对面坐下，“有了点进度，但有个问题我得问问你。”
凤云泽微微颔首，示意她问。
司长瑾斟酌了一下，便一脸严肃地质问道：“五年前，我给你的解毒法子，你是不是根本没用？”
晋州冯阳县的仁心馆，表面上是普通医馆，实际上却做着拿活人试药的勾当，凤云泽五年前就是被抓去当药人。
司长瑾当年给凤云泽接好手脚后，又根据他的情况给出了一个相对有效且不伤身体的解毒法子。
就是解毒时间有点长，过程也有些复杂。
司长瑾原以为凤云泽如今身上的毒是之后才中的，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后发现他当年中的毒一点儿都没被清除。
看着她隐含怒意的眼眸，凤云泽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道：“我用了一个多月！”
“可回到京城休养后，那解毒法子就突然失了作用，还差点害死我。”
这话一出，周遭的空气像是凝结似的，安静得可怕。
司长瑾皱着眉道：“不可能，我当年可是在问过我师父后才定下的解毒法子，怎么可能突然失效。”
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除非，你回京后又被人下毒，而所中之毒和我给你的解毒法子有相克之处。”
凤云泽点点头，“你猜得没错，我回京后不久中了一种叫失心的毒。”
闻言，司长瑾松了一口气，不是她的问题。
但没一会儿，她又一脸疑惑地说：“不对啊，你既然用了一个多月，那当年中的毒至少也清除了三分之一，怎么如今一点儿都没少，反而还多了呢？”
“你后来又被仁心馆的人抓去当药人了？”
凤云泽斜了她一眼，无语道：“我像是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的人吗？”
司长瑾往后缩了缩，然后嘟囔道：“既然不是这样，那又是什么回事？”
“难道是你后面找了别的大夫给你解毒，但运气不好找了个和仁心馆有牵扯的？”
闻言，凤云泽不由地捏紧了拳头，咬牙道：“仁心馆早被我铲除了，里面的人也被我杀干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中毒后，我命人请来药王谷的少谷主给我解毒，他说我身上的毒已深入骨髓，寻常的解毒法子无用，唯有以毒攻毒方可保命。”
药王谷三字一出，司长瑾的眼神顿时一厉。
在凤云泽看过来之前，她眼眸喝茶，遮住眼底的厉色。
接着，她疑惑地问道：“药王谷的人医毒双修，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比宫里的太医厉害。”
“给你解毒的人既是药王谷的少谷主，那医术应当更为高明才对，他为何给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