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云中郡的城墙上,风带着几分凉意,也夹杂着几分不安。
月光稀薄,勉强照亮了几位身着铠甲的身影,他们聚在城楼一角,低声交谈,气氛凝重。
“刘大人,李儒那厮已将五原、朔方,劝降,两郡皆已归顺董卓那贼子,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一名副将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抹愤慨。
刘钰刚刚作出武力收服五原郡的想法,虽然云中郡实力雄厚,可是如今的局面,能保全云中郡已经是谢天谢地,他的部下还是劝他保留实力。
刘钰,这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中年太守,紧握双拳,目光如炬,望向远方漆黑的夜空。
“董卓这个乱臣贼子,我刘钰定要坚守心中忠义,岂能其那些贪生拍死之辈,同流合污!”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有力。
“可是,大人,董卓如今势大,我等还是要固守云中郡,以待时机,若是轻举妄动,只怕……”另一名将领面露忧色,话未说完,但意思已明。
“怕?我刘钰自当年讨伐黄巾军以来,就未曾知道‘怕’字如何写!”张允猛地转身,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我意已决,今夜便召集亲信,商议收服大计,我们不仅要保全云中郡,更是要告诉西凉军,我并州也有忠义之士,不愿屈服!”
夜色渐深,刘钰的属下张允召开的秘密会议在烛火摇曳的密室中进行。
烛光映照着每一张坚毅的脸庞,他们或沉默思考,或低声交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坚定的气息。
“诸位兄弟,我张允自知此举非轻,但太守刘钰昏庸无道,鱼肉百姓,我辈身为将士,岂能坐视不理?”
没错,老子就是要造反,谁赞成,谁反对!
“今日召集大家,便是要商议如何里应外合,除去这祸害,还云中郡太平!”
“张将军所言极是!”张允的亲信张虎率先响应,“我等早已受够了那刘钰的欺压,愿随将军共举大义!”
“但此事需万分谨慎,一旦走漏风声,我等皆难逃一死。”张允的眼神在火光中闪烁,透露出决绝与智慧。
“我已安排细作混入城内,待时机成熟,便从南门突袭,而诸位则需在外围制造混乱,吸引守军注意,届时,我们与西凉军里应外合,定能克城。”
太守府内,刘钰正于书房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神色慵懒,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
夜色如墨,云中郡的城墙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城楼上,火把摇曳,映照出守城将士们坚毅的脸庞。
城墙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张允的亲信,一部分是不愿降的赵毅亲兵。
张允身着暗色铠甲,立于城楼之上,目光如炬,透过厚重的夜色,仿佛可以直视城墙外的每一寸土地。
“张将军,此战若成,云中郡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西凉铁骑将再无敌手!”张允副将李虎策马上前,低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不安。
只要他们大开城门,西凉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吞并云中郡。
张允微微侧头,目光深邃:“李虎,记住,今日之战,关乎你我二人日后的荣华富贵,一定要谨慎。”
“是,将军!”李虎应声,随即转身,高声传令:“并州兄弟们,今日起事,听我号令,开城门,攻城!”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并州叛军将城门打开,欲放李肃率领的西凉军进城,西凉军如同潮水般涌向云中郡,喊杀声震天动地。
城墙上,与张允一同守西门的守将赵毅手持长枪,面色凝重,面对如此突变,他深知今夜将是云中郡生死存亡之际:
“兄弟们,守土有责,董卓才是国贼,何故起事?”言罢,他率先挥枪,召集部下,奈何城墙上,自己势单力薄,无力与张允抗衡。
张允见状,拔出利剑,厉声道:“天下,迟早是董卓大人的,赵毅,我看在你与我为同僚的份上,饶你不死,与我共同起事,如何?”
张允倒不是顾及昔日同僚之情,乃是知道此人武功不低,虽然是势单力薄,厮杀起来,也要颇费一番功夫,若能收服,自然最好。
赵毅闻言,自持勇武,也不废话:“大胆张允,胆敢反叛,我与你势不两立。”随后挥枪便刺,刺倒身前的一个叛军校尉。
他身后的亲兵们,皆是精挑细选的勇士,见状亦是热血沸腾,纷纷挺枪亮剑,紧随其后,誓要与主将赵毅共赴生死。
城墙上,两军交锋,刀枪剑戟交相辉映,血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