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棒!”
傅长渊抬手挼了下小家伙的发顶:“你真棒,和叔叔小时候一样棒!”
小男孩听完这句话,举起两只小手捧住男人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大大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我才不信你像我这么厉害’的小神情。
傅长渊脚下一趔趄:“……”
你这小屁孩能不能收起这种嫌弃的眼神!!
……
单说江暖这边。
等到傅长渊走了之后,苏郁着急道:“那我呢?我能做什么?”
江暖此时用手在女人腹部上轻轻按压,按压住一个位置,观察一下女人的表情,大概换了三四个位置后,手落在左侧肋下的区域上。
江暖稍微施加一点压力,昏迷中的女人身体抽动,眉头紧锁,像是遭遇了最大的疼痛。
看来受伤的位置就是这里了。
江暖神色凝重,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左侧肋下的地方,仔细检查发现第五根肋骨骨折,断骨戳进肺部,造成了血气胸。
这种情况必须赶紧放血,耽误一秒,病人就有窒息死亡的风险。
只是……
没有穿刺器械,也就是气胸针。
江暖抬头,清冷的黑眸环视四周人群一眼,然后扭头看向苏郁,说道:“姐姐,你现在给120打电话,告诉患者的情况。”
苏郁连忙掏出手机,拨通120:“妹妹,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患者的情况啊……”
“我来告诉你。”江暖语气沉着,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庞上不见一丝慌乱:“伤患三十五岁左右,四肢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脊背擦伤最重,左胸第五根肋骨断裂,戳伤肺部造成气胸,右小腿骨折。”
“好好好,我记住了。”
苏郁连连点头,然后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和对面交代患者的情况。
这边江暖起身从人群里借来一根笔,拆掉后,只留下一根管子,她摸准女人胸前的位置,握着那根管子,抬手用力扎进女人的胸口。
与此同时。
人群里响起一阵抽气声。
女人淤积在肺部的血液顺着导管喷射出来。
江暖躲闪不及,鲜血落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滴滴哒哒落在衣襟上。
就在胸腔血液放出来的那一瞬间,原本陷入昏迷的女人猛地睁开眼睛,张大嘴巴努力呼吸,刚才已经感觉不到起伏的胸口,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江暖没去管脸上的血,俯身询问着女人的情况:“感觉怎么样?”
女人怔了怔,虚弱地笑了下:“我很好……”
江暖点点头,起身从旁边拿起一块布,准备撕成条,用来一会儿固定女人的小腿,只是刚才扯到蛋的醉汉已经恢复好了,他二话不说拎起一个折叠凳朝着江暖脑后拍去。
人群中忽然喊道:“小心啊!”
“你身后!”
“哎呀!”
有人哎呀了一声,根本不敢看,赶紧捂住眼睛转过身,然而发出惨叫的不是那个小姑娘,而是那个男人。
……
江暖双耳微动,在醉汉距离她很远的地方,就已经察觉到对方要下黑手,所以江暖早早就有了防备,等到醉汉拎着折叠椅冲过来的时候,她侧身躲开,抬手对准醉汉胸口打过去,手背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胸口。
这一拳头足以让男人心脏麻痹十几秒。
江暖转身一个回旋踢踹在醉汉的太阳穴。
啪的一声!
醉汉双手瞬间无力,折叠椅掉在地上。
他一手捂着太阳穴,一手捂着心口,心跳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脑袋也嗡嗡响,耳鸣,眼前模糊。
醉汉甩了甩头,再睁开眼睛时,江暖已经到了近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把一米九,二百多斤的壮汉打的身形晃悠了下。
他咬牙:“你……”
话还没说完,江暖换了另只手对准他这张满是横肉的脸狠狠抽下去:“你什么你!”
啪!
醉汉:“我……”
江暖又换手,跳起来扇他的脸:“我什么我!”
醉汉被打懵了,愣在原地:“不是……”
江暖左右开弓,哐哐一顿抽,不打别的地方,就只打脸:“不是什么不是!”
醉汉捂着脸,四处躲,最后无奈说:“别打别打,我不说话了行吧,不说话了!姑奶奶,别打了!再打我生气了。”
江暖果然停了下来。
醉汉笑了笑,女的就是女的,稍微吓唬了一下就……
不等他得意完,江暖在一片狼藉中捡到一把折扇,还是木头的,她放在手里颠了颠,手感很好,女人缓缓抬眸,漆黑的眸子像来自地狱的凶神,冰冷的视线落在醉汉身上。
男人下意识打了个冷战,一双脚往后挪:“你……你要干嘛?”
“干嘛?自然是揍你!”
江暖说完,直接朝着醉汉抽了一扇子,速度很快,男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扇子比人手打得还疼。
他捂着脸,痛苦惨叫:“啊啊~~~”
江暖再次窜到他面前,反手抽在醉汉另一只脸上:“鬼叫什么?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打你了?你这种败类配做人吗?你放心,今天抽的就是你!”
话落,又是一扇子!
啪!
醉汉捂着脸,往后跑,结果脚下一滑,啪叽倒在地上。
江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直接来了个泰山压顶,单膝跪在男人身上,抡起手中的扇子啪啪就是抽。
“好汉爷爷……”
“啪——!”
“姑奶奶……”
“啪——!”
“我错了,再也不……”
“啪啪——!”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醉汉的脸彻底肿成猪头了,江暖才放过他,主要是警察来了,再不放她和他得一块进去。
所以,醉汉逃过了一劫。
当他看见警察,跟看见亲人似的,眼含热泪,扑通跪在地上抱住警察的双腿,哀求道:“警察叔叔,我该死,我有罪,把我抓走吧,判我个十年八年的……不不不,十年八年太少了,无期徒刑吧……”
警察们纷纷愣在原地:“……”
这个猪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