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顾以宁甚至有些佩服他了。
自己不过才装了几天,便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假面松松垮垮地挂着,似是下一瞬就会猝不及防地摔落在地上。
顾以宁强忍着恶心回他:我没多想。不过最近你和于淼淼的事情在网上闹得很大,我应该给你一些时间处理一下。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秦牧秒回:以宁,这件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于淼淼之间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的话呢。
?
这人到底是真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在故意装傻?
既要又要可就没意思了。
顾以宁才没兴趣关心秦牧和于淼淼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近几年秦牧在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大多都是靠着顾以宁给他提供的便利,若是顾以宁骤然抽身离开,他便是不被人压着打,也免不了要脱一层皮。
身处在娱乐圈这样势利的地方,一个没有后台的普通人失去了庇护,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了。
依照顾以宁对秦牧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顾以宁直白地回了句:秦牧,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是怎样不遗余力地护着于淼淼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好聚好散吧。”
消息发出后不过几秒钟,秦牧的电话就匆匆忙忙打了进来。
顾以宁没接,顺手又把人拉进了小黑屋,连带着微信好友也拉黑了。
做完这一套流程,顾以宁下意识回过头,正瞧见江屿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顾小姐还没有对男朋友死心吗?”
江屿说话时的语气漫不经心,可听进顾以宁耳朵里却透着几分赤裸裸的调侃意味。
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可偏偏顾以宁无从辩解,也不能辩解。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即便冒着失去江屿这个画手的风险,她也绝对不能把自己想做的事情说出去。
顾以宁站起身,淡定从容,“这毕竟是我的私事,怎么处理是我的问题。如果江先生因为自己所看到的冰山一角,就来怀疑我的对待工作的态度和专业水平。我想,我可以说服自己接受没有促成这次合作。”
听完这话,江屿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诧,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
江屿疑惑道,“顾小姐在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拒绝合作?”
顾以宁,“……”
他没说过吗?
那就暂且当做他没说过吧。
自己打自己脸这种事,实在不好拆穿。
从餐厅出来,顾以宁本着认真负责的想法,驱车把江屿送回了家。
车子刚刚在江屿的别墅门外停下,还没等他们伸手解开安全带,顾以宁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顾以宁垂眸看了一眼,是陈渊。
“我上司的电话。”顾以宁伸手指了指手机屏幕,言简意赅地解释。
江屿面色淡然地点了点头,自觉地开门下车。
直到副驾驶的车门再次被关上,顾以宁这才不情不愿地按下了接通键,特意抢在对方开口前说了话,“陈总,您是不是忘了我今天休息?您今天上午亲自给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