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刀哥。”
于堂不敢停歇,脚下生风,马不停蹄的冲下城墙。
十箱子弹搬完,即便觉醒了武者、身体经过了一次大幅强化于堂也是累成了狗,再也坚持不住的瘫坐在了地上,肺里仿佛能够冒出火来,汗珠落地摔成数瓣。
一个好消息传来。
感染者的攻势减弱了!
终于要结束了么?
于堂勉强起身望向基地外面,从一里外松林里冲出来的感染者变的零星,城墙上的死集众战士终是松了口气。
解决完第三拒马阵线附近的感染者,城外的战士们尽皆瘫倒。
从松林到基地这一里真空地带上,横七竖八倒着无数具感染者尸体,第一、第二拒马阵线上尸积如山,感染污血混合着漆黑如墨的髓液,流的到处都是,暗红色的土壤变的更红了。
即便来了三个月,这一幕仍旧让于堂震撼,不过比起三个月前却是有了很大进步。
至少没有吐的昏天暗地。
至少没有两天吃不下饭……
“烟头,警戒,补杀。”休息了片刻,刀哥隔空喊话,基地外众战士拖着疲累的身体勉强起身,开始一具具检查起没死透的丧尸。
这同样是个繁重活儿。
然而更加繁重的还在后面!
第二天,数十个像于堂一样的杂役开始清理基地外数千感染者尸体。紧束的面巾,雨布加身,杂役们“全副武装”,仅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只不过即便如此,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也是无孔不入,熏得人头昏眼花。
“咚咚!”
于堂斜跨在卡车侧面,敲击着车顶示意装载完成。老旧的发动机如同暮年的老者,伴随着阵阵无力的“咳嗽”声,颤颤巍巍的向一里外的松林行驶。
处理感染者尸体有专用的尸坑,配合上散发草木香气的炼金溶剂,只需要数分钟就能将尸体分解成灰黑色的腐泥。尸坑边上草木极是繁盛,丰腴翠绿,长势惊人。
司机下车,靠着车头吸烟。负责开车的都是基地“老人儿”,可并不是像于堂一样的新兵杂役。
于堂了解这些老人儿的习性,他们要的不多,一点小恩小惠和一份称呼上的尊重罢了。
“五哥,接着。”
爬上车,于堂扯下面巾,摘下手套,从卡车后斗尸堆上丢下一物,丢给了车头方向的五哥。
“呦呵~谢了丑马!”棕黄色的液体,老人儿都爱。
“孜~哈!”五哥轻抿一口,满足感顿时爬上脸庞。
“这玩意真是个好东西呀,哪来的?”五哥笑眯眯的问。
“上星期从石大叔那里讨来的,我喝不惯这玩意儿。”于堂摆了摆手。
于堂说的有一部分是实话,酒这个东西他的确喝不惯,尤其是基地自产的酒,很烈,很劣。
“怕不是你小子从老石那里顺来的吧?这东西就是老石的命,他会给你?”五个奇道。
“不喝还来!”被揭穿心思的于堂也不生气,闻言哈哈一笑,挺起身子伸手。
“嘿嘿,别别,当五哥没说。丑马,咱歇着卸,不急,不是一天就能完工的活计,等我搞完,帮你一起。”五个赶紧赔笑。
“不用五哥,你喝着,我自己能行。”说完,于堂不等五哥回复,轻轻提上面巾,戴上手套,开始了卸货工作。
在司机五哥看不到的角度,一具具尸体被于堂抛下,或拉拽,或脚蹬,尸体像是下饺子,一具具被投入尸坑,栽入腐泥当中。不过在清理这些感染者尸体之前,于堂还有一项工作,一项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能被外人看见的工作!
轻巧挑开感染者尸体手腕上【储存器手环】的锁扣,于堂动作熟练且快速。两指宽的手环只出现在他掌心一瞬就凭空消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诡异的一幕在卡车后斗接连上演,悄无声息,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