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衬衫男气得上蹿下跳。
白色衬衫满是垃圾脏污，带着股臭烘烘的味道。
他赶着去上班，脏成这样怎么去公司？
“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事儿没完！”
林夕却换了副表情，故作糊涂道，
“先生，我们为表歉意，已经给您上了好几份餐，请问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
衬衫男瞪大眼睛，夸张的指着自己的衣服，嗓子都喊破音了，
“你没看到我的衣服上都是垃圾吗？”
“是不是想耍赖！”
“告诉你们，我可是在律师所上班的！不给个交代，我就让你们吃官司！”
林夕内心呵呵一笑，刚才他睁眼说瞎话，吃霸王餐怎么不说自己是律师？
“先生，我没懂您的意思，您的衣服上明明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她笑眯眯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反正槐木餐厅没有摄像头，这间屋子也没有第四个人，既然衬衫男能耍赖，为什么她不能？
况且五星评分已经到手。
“你、你你你！你们欺人太甚！”
衬衫男气得冒鬼火，但不敢对她们怎么样，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到后来得不偿失。
他确实是律师，深知自己不能动手，也没法破坏餐厅里的东西，为了能打上全勤卡，怒骂几句离开。
槐木餐厅第二单到账
＋240冥币
林夕将垃圾桶放到该放的位置，将地上清理干净。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挂在墙中间的画动了一下，可正视过去似乎又没动，而且这画的眼睛有种如影随形的凝视感。
林夕知道这种现象，它是有科学根据的。
由于画是平面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平面本身都没有变化，里面的远近点、透视、阴影和光照也不变，大脑判断远近的参考也就不起作用。
但此时大脑还把它当作真实物体来看待，所以只要觉得你站在这幅画面前它在看你，那么随便走到哪里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后来很多艺术家、建筑师基于此发明了直线透视图。
但林夕觉得如果是在诡异世界中有被盯着的错觉，
那可能真是被它盯着。
这幅画是整面墙最大的画，画框光泽油亮，上面的人物是个古典女子，团扇半掩着面容，露出双丹凤眼，显得温婉十足。
【10.墙上的画不会动，你可以和它们对视，但是不要进入画框内，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画框里的人很调皮，你可以用冰柜里的辣椒汁来安抚她的情绪。）
槐木餐厅以画中之人出名，你需要每天擦拭画框，并保证画上有人。】
第十条规则是对的，里面提到过这幅画，刚才恶搞衬衫男应该就是它的杰作了。
跟温婉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
林夕用湿纸巾将画框擦拭两遍，又从冰柜中拿出一瓶贴着红辣椒标志的果汁，把吸管插在上面放在画框上。
“喝吧，女士”
“喝完果汁就不要那么调皮了。”
刚才拿果汁的时候趁机在冰柜中翻找，没看到印有新芽图标的食物，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
第一个副本真是她打过最富裕的仗。
现在是临近中午11：19，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但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