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溯的声音,她才想起来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表哥。”她转头,看到萧溯从外面回来。
“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居然还知道关心自己的伤,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去哪里野了,好几日没瞧见,天知道他隐忍着多少思念。但又不能表达出来。
“我好的差不多了,你去哪里了?好几日未见。”他笑的和煦。
“我方才帮着顾世子去选礼物了。”她道。
又是顾世子。
这个纨绔子要做什么?
他捏紧了拳头但是语气依然不显怒意:“表妹别怪我多嘴,还是离他远些好,他的名声不好,别带累了你,你还要嫁人的,将来夫婿若是知道你与这个纨绔来往甚密......”
这与外祖母是一样的劝告,沈茉轻觉得话说的都对,自己确实不该与他那样亲近了。
虽然心里知道没什么,可终究男女有别。
她点点头道:“表哥说的对,等回了京城我便与他保持距离。”
萧溯方才还堵着的心瞬间开怀了,看来表妹对他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回去歇歇吧,过几天我们该出发了。”
看着沈茉轻走远了,萧溯心里有了初步的规划,他要先立功。
这次受伤的这点功绩还不够,他必须立下再大一些的功劳,有足够的实力留住表妹。
凭什么他这辈子不能有爱?
有了表妹一切都圆满了。不再孤独、不在深夜里无助。
他保证这辈子好好爱她。
沈茉轻回了百祥居,刚进院子便听到了吵嚷声,她有些愣,是谁这样大胆子在外祖母房里这样吵闹。
她快步走进去,是大舅母廖氏。
她情绪激动的指着坐在那里的二舅母说道:“没有我们大房,你们做的哪门子生意?弟妹呀弟妹,做人不能忘了本,现如今不过是下个聘礼便这样推三阻四的,咱们还没分家呢,二弟赚的银子是他大哥在后面撑着才走到今日这步,怎么着?要独吞呐?”
秦氏脸涨得通红,满脸怒色,她一副有很多想说但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她抖着手,站了起来梗着脖子道:“你们欺人太甚,我们老爷多不容易。”
她只知道自己丈夫辛苦,跑生意,找货源,找销路,时常喝的酩酊大醉。
这个家里的财富都是他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住的大宅子,穿的用的这样好,都是她家老爷拼出来的。
或许有一些大房的功劳,但是这些年大房的好处没少拿,廖知府的好处更是没少拿。
可是她天生不擅长吵架,这些孰是孰非的事情总是捋不明白,说不出来,心里却有委屈。
廖氏翻了个白眼哼笑一声道:“哼,整日里就知道说你们老爷不容易,谁容易了?难不成这一大家子能活到今天还全靠你们老爷撑着的?没了他这些人都得死呐?他是天王老子?比陛下还高高在上了?”
不等秦氏说话,她又道:“你们老爷不容易,我们棣哥儿就活该打光棍不成?”
秦氏已流下泪,抖着手指着她:“你们欺人太甚,这是要我们的命。”
俞蝉在一旁抹着眼泪道:“娘咱走吧,娘,别吵了。”
俞老夫人焦急道:“快去把老大老二喊来。”
田嬷嬷听了亲自疾步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