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她再次把监听器打开。
监听器刚打开没多久,封砚卿本人就亲自过来接她回去了。
走前,时安还给尤思雅偷偷使了个眼色。
第二天晚上,时安还真的溜出来跟尤思雅吃火锅了。
甭管她对封砚卿用了什么迷魂计,成功了就是好事。
终于吃到一口自己心心念念的火锅,时安舒服地一叹。
之后她跟尤思雅吃吃喝喝边聊聊天谈谈八卦,很是惬意,还谈起以后孩子出生,要不要认干妈的问题。
气氛正好呢,时安忽然听到一道很熟悉,熟悉到过了这么多年,一听到还是回反射性绷直脊背的声音。
她僵僵地转动脑袋,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跟时安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身上堆砌着名牌,红色的上衣,还画着夸张的红唇,正指着一服务员在骂。
好像是服务员上汤底的时候,不小心溅了一点到那女人身上,女人就跟被泼了热油一样骂着,且不停重复身上的衣服有多贵。
店经理也过来了,正在协商着解决这个事。
“时安?时安?”
时安终于听到尤思雅喊她的声音了,她同样僵僵地转回头,但脊背仍旧紧紧绷着。
“怎么了时安?”尤思雅也朝那边的争端看了一眼,“是有你认识的人吗?”
时安反应慢了半拍,才摇摇头,笑说:“没事,只是好像看到了一个以前的同学。”
“哦?不会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吧?”尤思雅撇了下嘴,想说时安怎么有这么个没素质的同学,但不知道时安跟人关系怎么样,不好乱评价。
时安已经慢慢收拾好了心情:“就是她,叫孙梦,是我的,高中同学。”
说到高中同学时,她嗓音压得很低。
尤思雅觉得她不太对劲,便问:“那……要跟她打个招呼吗?”
时安扯了扯嘴角:“要,当然要啦。不过,不是现在。”
她再次回身看了眼孙梦,胸口起伏:
“这个招呼,迟早要打的。”
——
时安回家后,就往封砚卿怀里钻。
封砚卿拍拍她的脑袋:“怎么,都放你出去吃火锅了,还不开心?”
怀里人却半天没有应声。
封砚卿觉得不对,将她的脑袋从他怀里挖出来,发现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封砚卿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谁欺负你了?”
时安摇摇头,似是不愿意说,又想往他怀里钻,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子。
看在封砚卿眼里,那是越发的可怜,他捧着她的脸不让她藏:“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