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双手抱在胸前,请李泌发表见解。
“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李泌朝众人拱手施了一圈礼,缓缓说道:“以我之见,突厥人十有八九是诈降。”
“嗯……孤也有这个感觉!”
李瑛对李泌的判断表示认同,“说说你的猜测,为何认定突厥献上宗女是为了诈降?”
李泌背负双手,侃侃而谈:“从前的突厥人居无定所,逐草而居,我们唐军来进攻,他们便不战而逃,导致我军常常无功而返。
而现在的突厥人改变了习俗,在草原上建立了突厥牙帐、以及契宓与多览葛三个类似于城池的建筑,已经从游牧部落变成了半游牧部落。
经过这五十年的发展,突厥人在这三个地方聚集了大量的财富,这让他们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不战而逃,因为他们舍不得这些财富与奴隶。”
“长源先生的的分析简直是鞭辟入里。”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李泌的分析。
李泌继续说道:“阿史那登利之所以没有率部逃窜,就是舍不得牙帐中的财富。他既然舍不得这些财富,又怎么可能诚心诚意的归顺?
我猜测这个使者只是为了来试探殿下的意思,看看殿下消灭突厥人的决心,是否肯接纳他们投降?
如果殿下不接纳,他们再重新制定策略,或者逃窜或者死战。
如果殿下同意接纳突厥人投降,并接受了突厥宗女,我军就会被麻痹大意。他们很可能趁着我们松懈之际,发起偷袭,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长源分析的有道理!”
李瑛捏着下巴,对李泌的分析深表赞成,“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