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打她了。
第一次，是为了姚芊芊。第二次，是为了吴凤。
此刻，她们的父女情也到头了。
江峰气得浑身发抖，“你刚刚说的是人话吗？床上躺着的可是照顾了你们十年的亲人。”
江南见父亲又要动手，一把护住妹妹，知道真相的他，看向吴凤和父亲的眼神不再是敬重。
“亲人？什么亲人，一个妈妈还没死，就迫不及待爬上你床的亲人？”
“爸，我问你，我妈活着的时候，你有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江峰身子晃动了下，有些站不稳。他不知道，这些事怎么会被儿子知道的？
他紧皱着眉，眼神慌乱，“你说什么鬼话？”
江南是男人，一眼就知道父亲有没有说谎，眼底失望不再掩饰。
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吴凤见状坐起身子，“江南，你不要怪你爸爸，是我，是我主动的。”
“闭嘴，你这个恶心的女人，你就是个骗子。
你可真能演戏啊，演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看出来。怎么样？今天发挥得挺尽兴吧？”
江峰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可是不允许儿子这样说他的女人。
“够了，我现在还没死呢，你们就敢这样跟我说话了，信不信江氏的产业我一分也不给你们？
你阿姨她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这十几年将功补过也算可以了。
而且，现在还被害得刚刚流产，你们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流产，你好意思说被别人害的？爸，你看看这个再说吧。”
江南打开从顾夜城那里弄来的视频，两人的对话和画面清晰可见。
江峰脸色越来越黑，看完全部，彻底没了表情。
吴凤在床上躺不住了，“老公，老公，那不是真的。是他们故意弄的假的污蔑我。”
江峰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
江舒晚从哥哥后面走出来，径直来到吴凤面前。
“你主意打得不错，可惜太着急了。”
吴凤拉住江峰的手，“老公，你别听他们的，我有多期待这个孩子，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亲手害死我们的孩子？”
江舒晚勾唇冷笑，“要真是你们亲生的，你当然会留，可惜……”
吴凤听到她的画外音，一下子不说话了，脸色惨白如纸。
江峰反应过来，拉住她。
“可惜什么，你快说。”
江舒晚没说话，拿出一张鉴定报告单扔在床上，吴凤要去抢，被江峰一把夺过去。
当他看见关系那一栏，一大串零时，拉住吴凤狠狠质问。
江舒晚，转身出了病房。
房门关闭那一刻，她心里并没有，畅享中的舒畅。
对面是一眼望不到头，泛着冷白光的长廊。
母亲最后离世时，她的手是有知觉的。
她握着她的手，喉咙发不出声音，可是她看得懂了。
她要他和哥哥好好照顾彼此，她说她会在天上看着他们。
眼泪悄无声息滑落，“妈妈，您看见了吗？”
顾夜城从拐角处回来，看见站在原地，泪流满面的女人。
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无比怜惜。
“想哭就哭吧！我在！”
江舒晚再也不掩饰，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为她的母亲，为她破灭的美梦，为她再也没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