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坐在宴席的一侧，手中端着酒杯，面色淡淡。他的视线偶尔扫过对面的祁让，却又快速地移开。时间像是在这间热闹的餐厅里停滞，回忆骤然涌现，仿佛他们的对话与默契都悄然溜走，留下的只有一片沉默。
“喂，程瑶，怎么你今天这么沉默？”水手朝他调侃道，目光却在祁让与程瑶之间游走，似乎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
小丸子立刻接话：“对啊，程瑶，和祁让不是跟连体婴似的吗？怎么今天变得这么陌生了？”
程瑶嘴角微微勉强一撇，没有作声，眼神却不自觉地再一次瞥向旁边的祁让。
可对方跟没事人似的，跟飞鱼讨论着这段时间的比赛战术，和苗南你来我往的打着手语。
“吃饭了，喝酒了，大家开心点。”小丸子忽然举起酒杯，强行拉起气氛，大家都跟着她的节奏，一时间笑声与酒声交织在一起，却唯独程瑶与祁让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
随着酒杯的碰撞，程瑶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心中的不安悄然积累。他试图用酒精驱散心中的紧张。然而，不远处的祁让仍然用那双漂亮的眼睛默默关注着他，每一个回眸都让程瑶不知所措。
没过一会，祁让忽然站了起来，跟程瑶旁边的水手说了什么，水手便起身让了坐，而祁让则坐在了程瑶旁边。
程瑶有些不自在的想往另一边挪。
“程瑶，别喝那么多。”蓦地，祁让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一丝低沉的关心。他凑近了些，语气悄然，却似乎在这纷繁的声响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只为程瑶而说。
程瑶一愣，故作冷漠的“哦”了一声。
祁让却很耐心的在他耳边小声道：“晚上有话跟你说，别喝醉了。”
程瑶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他居然在期待着这场聚餐能够快些结束，期待着能有机会和祁让谈谈。
夜已经深了，周围的欢声笑语如潮水般渐渐模糊，唯有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流趋于清晰。程瑶下意识地又喝了一口饮料，似乎想借此掩饰内心的波动。他的目光始终没有再对视上祁让，心底的期待与不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令他苦恼的旋涡。
聚会在喧嚣中进行着，似乎时间也在这其中停滞。
大家没有停的意思，程瑶饮料也喝多了，只要起身去洗手间。
这家饭店在苏杭市中心，是一家味道还不错的地方，连洗手间都装修的干干净净且大气宽阔。
程瑶上完洗手间，走到门口洗了个手，转身要出去时，看到祁让就靠在洗手间外面，抱着双臂，似乎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