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忌讳就医啊,”程瑶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他,“该看病还得看病。”
“不去。”祁让斩钉截铁。
程瑶无奈,但是对方不听自己的他便也懒得多说,本来上一下午课就挺心累的:“那你再把退烧药吃上吧。我是明天早上的课,我要去洗澡休息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铺好被子那好换洗衣服的程瑶看到还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很不舒服的祁让,他还是心软了。
最后,他想起了姥姥。
小时候程瑶也总发一些莫名其妙的烧,退不下去,吃药也好不了。但是姥姥会针灸,每次给他针灸一下,程瑶保证立马退烧。老太太会挺多土方法的,虽然记不太清具体怎么操作,但总觉得那是个救命稻草。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她?
看了看时间,她这会肯定还没睡。
虽然以现在的身份打电话过去肯定有些冒昧,但是只要祁让能快点退烧,这电话也算是不得不打了。
程瑶关了房门躲进房间,用诺基亚拨通了姥姥家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下就被接起来了,电话那头还响着足球直播的电视声。
是了,姥姥姥爷都爱看足球,他俩还赌球呢。
“喂……姥……钱阿姨,是我。陈肴。”
“一听声音就是你小子,”姥姥哼了一声,“什么事儿啊?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额,”程瑶无奈道,“我就是想问问您,如果吃退烧药退不了烧的话,还有什么办法吗?”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问道:“谁发烧了?你吗?”
“不是我,是祁让。”程瑶说,“但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您有什么……”
“你们住哪,地址给我。”姥姥说道。
程瑶赶紧道:“您就告诉我有什么退烧方法就行了,不用——”
“针灸,你会吗?”姥姥不容拒绝道,“你这孩子怎么罗里巴嗦的,赶紧把地址给我就完事儿了。”
姥姥的性格程瑶清楚,要是在拒绝说不定就会直接打电话给祁让了,他只好报了地址,然后道:“我去接您吧要不——”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接什么接,等着,一会就到。”
说着那边便挂了电话,留程瑶一个人还懵在原地。
也是啊,这会姥姥还年轻呢,但是这都快九点了,自己还是下楼去迎着她点儿吧。
程瑶沿着路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没十几分钟就看到姥姥提着一个小布包从公交站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