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韫此次这脸是丢大了,耳朵红着就没消过,直到坐上去护国寺的马车,也不敢直视傅屿川的眼睛。
在马车之上正襟危坐,脸色绷得紧张,如临大敌,目视空无一物的前方。
傅屿川倒是满眼笑意,单手托着脸腮,戳了戳他臂膀,饶有兴致地死盯着他。
故意打趣他,道:“王妃伶牙俐齿,方才还能说会道,此刻怎么的哑巴了?”
指尖碰到紧绷肌肉时,宁知韫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眉头也蹙起来,脸颊无法控制地红了。
“王爷,方才所言都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若觉得有冒犯,还请见谅。”
“哦,不得已啊。”傅屿川懒懒拉长尾音,顺势半躺在了坐榻上,坏心思地眯着眼。
宁知韫斜目看了他一眼,脑袋只小弧度偏了偏,视线交汇的瞬间,如同偷窥被抓包般,立即扭开头。
“嗯哼?”傅屿川轻笑一声,从腰后掏出把紫檀木画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
他垂睫,像鸦羽轻,语气拽酷又吊儿郎当,“王妃有话同本王讲?”
“没。”宁知韫立即开口低声否认,竭力掩盖神色尴尬,害怕被看穿似的。
傅屿川二话不说丢开扇子,双手捧着宁知韫脸颊,掰向自己。
“王妃害羞什么?”他有意将对方嘴捏嘟起,浅笑出声,“真是有意思。”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风流又纯情之人?”
宁知韫没想到,他会直接以如此暧昧姿势上手,双眼瞪得圆溜,口齿不清地嘟囔:“请王爷放手。”
“你说说你,”傅屿川拇指摩挲他嘴唇,“扒我衣服时,都稳得眼不眨心不跳的。”
说及此,他故意莞尔一笑,眼神妩媚勾人,“不过是训斥个丫头,被本王撞见罢了,怎么害臊到现在?”
话落,他松开宁知韫脸颊,食指微蜷勾了勾对方下巴,轻浮调戏之意。
“王爷!”宁知韫压下双眉,眉头锁得极紧,“王爷讲话,嘴上没个把边吗?”
“这又何妨?”傅屿川漫不经心耸耸肩,“此处只有你我。”
“车夫嘴严实着。他知道什么是该听见的,什么是不该听见的。”
宁知韫气恼地冷哼,道:“王爷始终讥笑我,难不成是责怪我搅黄了您的大好喜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