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爷也(1 / 2)

傅屿川轻声笑了,举高那长杆斗勺,水流淅淅沥沥浇在睡兰,幽蓝花瓣上。

    “王妃来了?”他悠闲地搁置下水勺,似笑非笑抬眸看过来,“本王等了你许久。”

    “别废话,少恶心人。”宁知韫耐心告罄,态度极恶劣,懒懒往贵妃榻上倚躺,“王爷为何出尔反尔,依旧对樊主将痛下杀手?”

    窗外狂风骤起,傅屿川拢了拢肩上披风,慢悠悠道:“我若说,此事不是我做的呢?”

    “当真不是你么?”听语调,对方完全没信他,双眉拧得更紧,多了几丝不耐和厌烦。

    “好吧。”傅屿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慢条斯理地斟了杯热茶,“是我做的。”

    “为什么?”宁知韫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在你眼中,人命和草木有区别吗?”

    “我之前就解释过了,我做事从来不会给敌人任何反扑的机会。斩草除根永远是良计。”

    他眉眼弯弯,笑的人畜无害,温和柔美,与冷冰冰的话,完全是两个极端。

    宁知韫气得从贵妃榻上坐起,愤慨激扬,“五十载,樊老都为皇室傅家效力,没有反叛之心,你……”

    “那又怎么样?”傅屿川将煮得最好那杯茶,亲手奉在他面前,“只怪他忠的不是我。”

    宁知韫接茶的手,忽然转向扼住了对方颈项,力道加重,指节泛白。

    “哐当——”茶杯被打翻滚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到书案下面去了,像是吹响了某种号角。

    滚烫茶水浇在了傅屿川手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红,肿了可怖的泡。

    宁知韫心倏地一顿,没头没脑地想:他皮肤怎么如此细嫩?烫得这样红……

    四目交织时,傅屿川只歪了歪嘴角,露出一个虚伪又漂亮的微笑,只有眼眶,似乎被疼红了。

    看见这样脆弱可怜的他,尽管清楚知晓是伪装,宁知韫还是松了些力道。

    “我忠的也不是你,若是哪天妨碍了王爷,鸩酒是不是会被王爷赐于我桌上?”

傅屿川温柔笑着,道:“那王妃有两个选择,要么忠心于我,要么就该准备棺材本了。”

    “你又怎知,我一定会着了你的道?”宁知韫气势压人,战场浴血厮杀而生的狠戾,叫人无端畏惧。

    “在此之前,我可以选择现在就杀了你。”

    他收紧五指,清晰感受到对方脉搏跳动,有力而又脆弱,只要用力一捏就能掐断。

    傅屿川憋红了脸,眼睛涌着偏执疯狂,“你不敢,宁知韫,杀了我,整个漠北铁骑都没有活路。”

    “父皇会借此机会,向你领的漠北铁骑及玄甲营发难,扣上谋反逆贼的罪名。”

    纵使如此狼狈,傅屿川依旧露出个好看又无辜的笑容。

    “宁将军当真要如此绝情,定要与本王拼个鱼死网破么?”

    “王爷真是好谋算。”宁知道韫幡人醒悟,用力甩开了他脖颈,“从我回京开始,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可悲的是,傅屿川步步算计,挖好坑甚至未曾掩饰,宁知韫睁着眼睛依旧往下跳了。

    宁知韫仰头看向灰扑扑的天,乌云积压在皇宫天际之上,一场大雪就快落下了。

    “从断袖之癖,我因你貌美觊觎你的流言,到陛下坚决赐婚,我因胜负之心,以兵符作挟求娶你。”

    “这一切,是你在暗中作为,都在你意料与谋划之中。”

    宁知韫转眼过来,眼底悲怆空寂寒凉,“是吗,王爷?”

    视线交织,傅屿川心神一寂,揉着差点被拧断的脖子,薄凉地笑了。

    “是啊。”

    宁知韫步步紧逼,傅屿川退至了屏风一角,退无可退。

“兖城外的那家客栈偶遇,如此巧合,也是你故意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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