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还不觉得，那个膏药就是造成你情绪如此反复的原因吗？”
“它会击垮你的意志，打碎你的自控，毁掉你的自尊。从你接触到它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无法摆脱它对你的控制。”
“你的以后，都被那个袁兵给毁掉了。”
所以，你还要包庇着那个毁了你的人吗？
你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以后。你难道就愿意让那个毁了你的人继续逍遥过日子吗？
福有廉的耳边似乎有一个人在低喃着，一点，又一点的，将他心底隐藏的那些不甘和怨恨全都勾了出来。
他死死地瞪着福山山，执拗的想要抓住最后一点侥幸。
“你说的都是真的？袁兵他不可能会害我。他说过，他宁愿自己死，都不会让我有事。”
听着他看似笃定的话，福山山很是无语。
“你是他谁啊？还宁愿自己死都不会让你有事？你是他亲儿子吗？”
在看到福有廉的沉默后，不仅福山山有些惊讶，福爹和旁边的中山装都惊到了。
中山装看向福爹，见福爹也正震惊地看着他。他连忙站直身。
“请稍等，我去叫人过来记录。”
中山装的动作很快。
外面似乎一直有人在，似乎就过了几个呼吸，就进来了几个人。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个记录本子。
这么几天一直没有收获的他们没有想到，福山山仅凭几句话，就引出了这么大一个消息。
当先一个比较年轻的白皮肤中山装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翻了一下，随后看向福有廉。
“福有廉同志，你刚才说，那个化名为袁兵的特务称，你是他的亲生儿子是吗？”
看到福有廉沉默，他看向旁边的中山装。那名中山装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刚才确实听到了。
随后那名皮肤有些苍白的中山装点了点头，再次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似乎在确认什么。
随后他又再次看向福有廉。
“福有廉同志，我们现在合理怀疑，你应该是被那名特务骗了。据我们掌握到的资料。那个化名叫袁兵的特务之前确实是有过一次婚姻关系。但是，他的妻子，也是一名特务。”
“并且，那名女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因为怀孕在身，没有及时脱离，导致她自己也在她参与的那场爆炸袭击中重伤不治...”
说到这里，皮肤苍白的中山装目带同情地看着呆愣的福有廉。
“所以，其实那个特务，并没有子女留存在世。”
看着福有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福山山都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个蠢货了。
“而且，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他都能用那种药来控制你了。如果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能舍得吗？”
“那个药他也在用。”福有廉被她那鄙视的眼神刺激到了，当时就急了起来。
“他先尝试了，所以我才，”
他才啥？
看着福山山那没有丝毫掩饰的鄙视表情，还要强辩的福有廉终于低下了头。
对福山山笑了笑，苍白脸的中山装神色温和地看着福有廉，声音也沉稳可靠。
“福有廉同志，你服用的那种药我们已经检测过了。那是一种成瘾性极强的毒物，除非有大意志力的人，否则一旦成瘾，就再难戒断。”
“而不能戒断的人，一旦没有了那种药物可以吸食，就会出现药物反应。”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福有廉。
“我想，您这几天应该已经体会过那种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