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来，嫌弃她这话，是能直接问哀家的吗？
皇太后以为自己说话够直接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顺嫔你别哭啊，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刚刚哀家还让你多来呢，怎么会嫌弃你？”
丹若快三年没哭了，这么一哭情绪上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借着这么个空档，她快要把这几年挤压的眼泪和鼻涕流光了。
“嗝~”
听着太后的解释，她刚要说话却是一个岔气，开始打起哭嗝来。
更糟糕的是，鼻子里冒出一个个泡泡。
啊啊啊，救命啊，丹若恨不得掩面狂奔，好丢人！
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此刻的狼狈，眼泪流得愈发情真意切了。
顺嫔这一脸眼泪鼻涕直冒的模样，完全和皇太后以前见着的董鄂氏等妖艳贱货不一样。
这孩子是真的害怕哀家嫌弃她啊！
皇太后摸着手里的荷包，看着很不是滋味。
“来人呐，还不快打盆水来给顺嫔净面。”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嬷嬷，继续安慰两条胳膊挡在脸前的顺嫔。
“哀家可喜欢长寿的乖巧懂事了，因着他，小五《三字经》都背会了大半，说要当个好哥哥，教弟弟。”
听了这话，丹若又忍不住打了个哭嗝，鼻子里又冒出了奇怪的液体。
要命啊，她就是做个戏，今儿个脸都要丢光了！
幸亏嬷嬷已经拿着干净的湿毛巾来了，丹若如同迎接财神一般，急忙接过毛巾擦拭起来。
好一番折腾后，她红着眼眶走到殿中央跪了下来。
“臣妾出言不逊在前，又失礼在后，情绪失控，请皇太后责罚。”
女子低着头认错，腰杆却挺得很直。
自从顺嫔经常来慈宁宫聊天，她早就用太皇太后交给她的势力，调查过顺嫔。
知道这是个固执倔强的主。
不然怎么可能皇帝不去凤仪轩，她自己也什么举动都不做，任由皇帝遗忘她？
憋着一股气呢。
“哎……”皇太后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顺嫔呐，你是个好孩子，哀家知道。不过呢……”
想起皇帝终究不是她亲生的，不好明言不好，皇太后心里极为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