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玄烨拿着手里的信件，眼神幽深地望着忽明忽灭的烛火，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宫女。
“下去吧。”
他疲惫地靠在龙椅上，闭上了眼。
如今朝局稳定，一个天残的皇阿哥不会动摇他的江山社稷，可他却无法如同往常一般，尽情地去宠爱那个女人。
明媚的桃花眸水光潋滟，玄烨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女人梨花带雨的神情。
小七的洗三礼没办，也不知道她如何伤心。
长寿，长寿，玄烨想起太医的话，心中默默想到，小七是个健壮的孩子，定能如你所愿。
玄烨睁开眼，余光瞥见桌面上的奏折，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平静无波。
乾清宫内蜡烛一滴滴落下，月亮越升越高。
玄烨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捏了捏酸痛的眉头，喊道：“来人，沏茶。”
不稍片刻，轻盈小脚步声走进。
“皇上请用茶。”
女人的声音娇软如同莺歌，似曾相识地让玄烨眼中浮现惊喜一闪而过。
他一抬头，就见陌生的宫女恭恭敬敬地端着茶盘，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
“你叫什么名字？”
玄烨抿了一口茶，眼神幽光一闪而过，淡淡地说道。
“茶沏的不错。”
宫女眼中划过欣喜，娇娇怯怯地回道：“奴婢富察玉瑶。”
玄烨微微眯起眼，把茶杯放到一侧的桌案上。
“头抬起来。”
“是。”富察玉瑶低眉顺眼地抬起下巴，让玄烨看清了她的脸。
五分相似的面孔，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当真可以假乱真。
玄烨的瞳孔微缩，嘴角渐渐泛起冷冷的笑意。
他的眼中飞快划过嘲讽，还真是有心了。
“不错，下去吧。”
玄烨说完便起身往内殿走去，没有理会那目露失望之色的宫女。
第二日慈宁宫，太皇太后轻咳着起身，被伺候着穿衣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苏麻喇姑。
“你和我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