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你觉得,当时出现在你面前的人若真是刘思敏,那此刻搂你入怀的能变成我苏清云吗?”
经她这么一提点,张如意过度悲伤的大脑才算重新归位。
以刘思敏这一年多对自己死缠烂打的情况,若真是破了自己的身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呢!
可是——
“那你刚刚说什么刘思敏死不承认,奈何不了她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她给你下了千锦花,死不承认。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她给你下了媚药,而奈何不了她!”
“千锦花?”
“嗯!我猜你当时之所以同意跟她来后山,有很大可能就是因为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用了千锦花的缘故。”
张如意怔了一怔,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我记得当时她手里拿了一把木质的扇子给我扇凉,那时我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只以为是普通的花木香并未在意,原来她从那时就开始算计我了!”
“千锦花服用过量易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我在失去理智的前一刻,看到幻化成她的人......”
欢喜从心底不自禁地弥漫出来,他还是犹豫着不敢相信,问道:
“其实,是你!”
苏清云把他嵌入怀中,声音温柔似水:“对,是我,一直都是我。”
张如意青灰色的脸庞因苏清云肯定的答案而舒展开来,身上的冷意如寒山之巅的积雪一般消融殆尽,下垂的嘴角微微上扬,喜意泛至眉梢、眼角,迅速在脸庞上荡漾开来,像一朵含苞怒放的青梅,羞涩中夹杂着妩媚,令人心神俱醉。
看着笑容清朗、顾盼神飞的张如意,苏清云悬在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看来自己并不是单相思啊。
“我——”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随着两人“默契十足”的语言表达,成功地让屋内陷入了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气氛。
张如意把头埋在苏清云的怀中,鼻尖萦绕着股清爽细腻的松木香,和缠绕其中但不可闻的安定气息,想开口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不该那么冲动,应该问清楚了再说话,也不至于会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来。
只不过遇到这种事情,但凡是个男子,哪还能有心思再去管这些?不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已经算是外柔内刚,意志坚定的了。
一想到自己珍藏了十五年的最珍贵的东西,给了眼前的女子,张如意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自己确实对眼前这个霞姿月韵,芝兰玉树的女子心动过,但是当他从阿娘口中得知,她还有一位未过门的正夫时,他平静的心湖就像是被投入了一枚尖锐的石子,不大不小,但荡起的涟漪却足够令他感怀伤春的了。
她可是自己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呢,但给她做侧夫自己又心有不甘,阿娘也不会同意,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也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苏清云并不知男儿家心里的那些隐秘,她只知怀中的男子今日流了许多小珍珠:“如意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让刘思敏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