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治疗结果是几人都康复了，则他这一番思想不过多虑而已，如果治疗结果是那四人全殒命了，那么......
不过，
付随问道：
“他们既然连院里发生了术法战斗都能够公布出来，又为什么会这么做？”
含章摇头，答道：
“我只是有这么一个猜测而已，也并不是说事情就一定会如此发展，但如果真的如此发展了的话，里面的原由大概就与林成季生两人战斗的起因有关了，说明白点，就是我们这些被带累的人听了不该听的话？”
“不该听的话？”付随低喃道：
“事件的起因是因钱而起，如果起因曝光，钱的账目势必会被查！你是说，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账目问题，其实并没被捅破？”
付随没有得到含章的回答。
他径自思考着，一会儿后又道：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咱们两个知情人，可咱们又不是灵术师，灵能岔道那一套并不适用，那他们......？”
含章接下他的话道：“他们估计正在为此发愁呢！”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话到此处，含章沉思的神情终于定了下来，她抬头问付随道：
“你还想修炼吗？”
“修炼？”付随的心动了一下，就摇头道：
“我没法修炼的，我没有系统的功法口诀，没有匹配的术法口诀，也没有灵师指导，还不能参加灵检，我要是如此修炼，就是直接挥霍母亲为我挣下的这条命了！”
含章却是回顾昨晚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觉得糟糕透顶！
她从醒来，脑海中就一直转着从书籍中读到的一句言词——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意思是说，人永远要遵循天地自然的规律而行事，但在这个规律的范围之内，人要活出一个好的自己来，就得自求多福！
前几天读到这句话时，她几乎瞬间就对它有了很深的理解。
因为她过去的灵术生涯，就是竭尽全力自求多福的真实写照！
只是现在看来，却是把“永言配命”四个字走偏了而已！
但“自求多福”四个字，自然是既适用于过去，也适用于现在！
思绪闪过，含章就笑问付随道：
“如果不去管那些条件，只单纯的问你想与不想，你的回答呢？”
付随一愣，随即一股难言的感觉从心底升了起来！
他脑海中一时间闪过织阳的脸、刘冉的脸，甚至织庸的脸！这些都是他刻入骨髓中的仇人，是逼死他母亲，毁了他生活的仇人！
他曾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这几个人手刃掉，可是现实却是，他只能任着这些人任意凌辱。
因为他在这个社会的观念中，已经成为了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废物！
他想要报仇，首先得是个灵术师，然后得是一个天资不凡的灵术师，再来他还必须得能成为一个修为高绝的灵术师。
只有这样，他才有报仇的可能性！
重新成为灵术师，是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执念。
思绪转瞬而过，他脑海中紧接着又闪过了昨晚含章丝毫不差的指挥他在灵术冲击中保命的情景。
脑海中的画面两相对照，他心中一种笃实之感顿时更加充盈了！
他唇颤了一颤，坚定的吐出了一个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