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司美华脱口而出,说完,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是不是江知鱼跟你说的?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当时我也在场,分明是她自己走错房间的!”
“是吗?”沈司年冷冷道,“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告诉奶奶?”
司美华攥紧手,“我还不是为了你的颜面!你老婆新婚当晚给你戴绿帽子,你就不觉得耻辱吗!”
司美华那种理直气壮的劲儿,彻底清除掉沈司年对她最后的幻想。
他面无表情道,“我不会因为她受人欺负耻辱,我会因为有你这种母亲感到耻辱。”
司美华脸色骤变,“沈司年,我是你妈!”
沈司年淡淡道,“你既然那么在意司家,从今天起,你就从沈家搬出去吧,沈家没有那么迂腐,用不着你替我爸守节,你是独居还是改嫁,都随你,赡养费我会按期支付。若你他日另嫁,我也会替沈家送上一份贺礼。”
司美华怔住了,接着表情变得无比难看,“沈司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司年已经懒得跟她再废话,扭头问一旁看热闹的项嘉木,“叫救护车没?”
项嘉木晃了晃手机,“我多见义勇为啊。”
司美华还想继续叫嚣,项嘉木便道,“阿姨,赶紧先帮忙止血吧,别一会儿救护车没来,舅舅先失血过多走了,多冤呐。”
其实司盛华流的血并不算多,反正他躺在那儿,也没见血流出来,就见他手心有点血。
那花瓶是林晴九块九买的,好看是好看,但是瓶身很薄,重量并不大,林晴力气再大,也是个女生,隔着那么远丢过来,力道卸掉很多。
司盛华八成不是被砸晕的,是被血吓晕的。
但是司美华扶弟魔呀,一听这话,立马紧张地不行,也顾不上跟沈司年争辩,急忙去查看司盛华的情况。
先是女儿,后是弟弟,都是她的心尖儿宠,反倒是这儿子……
江知鱼看向沈司年,抿唇问,“你是不是充话费送的?”
沈司年扯了下嘴角,“也许是垃圾桶里捡的沈家入场券。”
江知鱼怔了下,她只是句玩笑话,无意挑拨沈司年跟司美华的关系,但……沈司年这回答,他似乎早就知道司美华对他的态度。
她突然产生一种跟沈司年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对江正铭的父爱求而不得,而沈司年何尝不是为了司美华的母爱处处退让?
江正铭吝啬给她父爱,因为她不是他女儿,那沈司年呢?
“你……”
江知鱼话还没出口,沈司年就道,“亲生的,我做过鉴定。”
江知鱼:……
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从她知道她跟江正铭毫无关系后,之前所有的期待全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江正铭不疼她,这个理由是可以说服她的。
顶多不舒服,并不会太难过。
但是沈司年呢?
他得是对司美华是有多失望,才会去做亲子鉴定?
他和司美华之间的血缘牵绊,才是他无法释怀的根源吧。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良久才道,“还有奶奶。”
沈司年知道江知鱼在安慰他。
他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和你。”
江知鱼:……
他是怎么做到情商时高时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