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长生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之意,宗布也无可奈何。他知道,此人能在此看守冥界门户,又是指定的下一届冥帝,其修为之高深,实在难测,据说能和澧都大帝一较长短,眼下就算和仇小天联手,也未必能讨到便宜,只好强压下这腔火气。
仇小天可不干,他见了阴长生就恨意从生,怒叫道:“什么阴帅阳帅,装模作样,还以大欺小,没啥好说的,大不了战上一战!”
说着话时,把手伸向怨念虎脖颈间,黑袍系在那里,白骨剑、河图都插在上面,他快速的拔出白骨剑在手,动作太急河图也掉了下来,宗布慌不迭的拾在手中,像是怕损毁了宝物似的。
阴长生见了此二物,目光铄铄道:“白骨剑、九曲黄河图?这两件东西能到你们手上,看来本事不弱,难怪敢来责难我,原来是有所倚仗。”
他一抖长鞭,又狠狠地抽了深渊里的骊龙一下,骊龙仿佛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发出亢长的龙吼,叫声中带着凄惨的意味。
宗布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沉声说:“阴帅,我无意与你为敌,本来就是来通会一声,既然阁下决定置身事外,那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这就离开。”
他一把拉住气势汹汹的仇小天,转身就要走,却听甘渊里一个人大吹法螺,喊道:“不可以放走他们,他们闯了弥天大祸。”
宗布吃了一惊,这分明是河伯,原来河伯刚去冥界传讯息给守卫,便立即折返回到这里,正赶上宗布要走,一着急也顾不得身在水中,就放声高呼了。
阴长生依然四平八稳坐在那片云上,眼光下瞥,看到了人颈鱼身形态的河伯,语气不咸不淡道:“你这会子又闹什么古怪?刚才见你匆匆去了冥界,这么快就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