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里宋朝能打的军队不多,敢打的将领更少,因为打赢了你有罪,打输了你还是有罪,文臣们就是要弄的你不死不活的才会如愿,所以敢这样的战斗的军队目前为止布楚也只见过岳家军一支而已,至于一路上穿州过府看到的那些地方守备军,光从精气神上来看,布楚就没把他们当成过正规军人来看待。
将士们可以累,身为主将的他们却不能累,以四千人追着三万多人跑,惊险之处不足与外人道,一旦身为主将的他们稍微失神片刻,就可能带着手下的兵士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便没有发生危险,也可能因为刹那间的疏忽错失良机,从而一步错而步步错,岳飞和布楚在躺满人的场地上来回巡视着,试不试把睡得东倒西歪的兵卒们抬回毯子上,虽然天气还算炎热,但直接睡在地上终究是不妥的,两人场地不大,人数却很多,两人忙活了半天才总算有了休息的时间,岳飞看着额头上冒出些许汗水的布楚,眼中满是欣慰的神色,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像他这样知道体恤他人的并不多,从他熟练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他确实是经常这样做,跟岳飞一样,布楚也转头看了看岳飞,看书和看人真的是不一样的感觉,不管书上把一个人写的如何如何,都无法描绘出他们身上仿佛天生就带着的那种气质,两人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彼此都是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安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安宁。
布楚笑着从怀里掏出个精致小巧的酒壶,递给岳飞,岳飞闻到酒味本来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两句什么军中不可饮酒之类的话语,就见布楚先开了口:“元帅,尝尝,是酒也不是酒不醉人,是家师的私藏,里面加了鹿茸当归什么的药材,累的时候来一口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子。”
岳飞见布楚说的有趣,也就没有再开口训斥的打算,拧开酒壶的盖子,轻轻的抿了一口,顿时面色有些古怪了起来,酒香随浓,却与一般的酒水味道大不相同,没有就寻常酒水那的那种火辣感觉,也没有入口回甘的清澈感,唯有一股股中药特有的乱七八糟的药味直冲嗓子眼,岳飞自认酒量不俗,可这一小口抿下去差点让他喷出来,不过他也是识药之人,虽不能说上完全,但是其中几种药味还是认得的,这也是他面色古怪的真正原因,这几种他认识的药材无一不是贵重之物,但都有一个固定的药性,那就是补肾..
岳飞面色古怪的看向布楚,好不容易挤将口中之物吞了下去,才语重心长的对布楚说道:“少年人戒之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