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脑海仿佛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那些回忆和残存的影像如今特别清晰,似乎的确很多重要信息被自己忽略了,比如父亲独坐在窗前久久沉思叹气的身影,比如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比如父亲临终前虽口不能言眼不能视,但在两手紧握时,在她手心似乎写了什么……
嗒嗒,突然想起清脆的敲门声,司南从沉思中惊起,从窗口望去,是租客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信封,她心跳如擂鼓,佯装平静下床开门——“司南,物业刚送来的,说要交物业费了。”说着来人就递过信封。
“五千三百一十六,里面还有街道办发的电力线路整改通知单,对不对?”司南口干舌燥的问。
“咦,你去过物业了?是你说的这些,这是缴费的详单。”租客再次示意司南接信封。然后就告辞而去。
司南拿着薄薄的信封如有千斤,跌坐回小床,心脏几乎从嘴里蹦出来,不用再等后面几天的的验证了,自己真的重生到了殒命的三天前。
我该怎么办,如果再让周五那天的事情发生……我是否就真的再没机会了?去报警?难道进门就说:“警察叔叔,今晚会有俩人来杀我”,恐怕要被当成神经病了……躲出去?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那俩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司南抱住脑袋,脑仁都在突突的跳,良久以后,她抬起头,抹把脸,面色如冰的下了决定:既然必须有人去死,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