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志觉得自己病了,怎么能对一个清秀的男子有了那样的心思!
胡山长的二子他也很熟,当初在山南县还总照顾自己,在书院两人除了不在一间屋睡,那简直是形影不离!
当初考试时,听说他病了,没能来赴考,当时,冯文志很是为他惋惜!
现在,胡欣尔来看兄长,自然与冯文志更加熟稔,可他却越来越觉得胡欣尔长得清秀可人惹人疼,这太恐怖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今天,胡欣尔邀请冯文志一起去茶室,被他拒绝了!
冯文志揪着自己的耳朵,他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会给一个大男人有了心动的感觉!
门被敲了敲,冯文志正襟危坐,说了声:“进!”
吱呀开了,进来的是大哥,手里端着一碗甜汤!
“这是你大嫂专门做的,她说你读书辛苦,要注意身体!”
冯文志微笑;“替我谢谢大嫂!”
将碗接过,一鼓作气,喝完羹汤!
见大哥还不走,看着他,似有话说!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冯文煊默了默道:
“听说,你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大哥专门过来看看!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可以和大哥说说!”
冯文志一愣,自己的反差这么明显吗?
“……大哥……我……”
冯文志不知该如何说,这段时间太苦恼了!
冯文煊笑了,这就叫旁观者清!
“二弟,你是不是在苦恼那个胡欣尔?”
冯文志一惊,怎么他们都发现了?
冯文煊知道自己这个二弟想歪了,摇摇头道:
“你就不想想,亲兄弟俩为何名字有那么大的不同?”
冯文志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听说,胡山长几个子女?”
冯文志倒没关心这么多,听大哥这么一问,这才想起来:
“据说胡山长一子一女……难不成?胡欣尔是收养的?”
冯文煊伸手拍了拍二弟的脑壳,无奈道:
“二弟,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那你见过胡山长的女儿吗?”
冯文志摇头:“这倒是没见过!”
冯文煊有点恨铁不成钢:“胡欣尔……胡杏儿……你还不明白吗?”
冯文志脑子猛然转过弯来,惊喜道:
“这胡欣尔就是胡杏儿,胡山长的女儿山?”
冯文志猛站起身,撑了撑褶皱的衣服,就准备出门,被大哥一把拽住:
“咱家又不是穷的没衣服穿,先去换一套再走!”
冯文志忙一边应“好”一边从衣柜挑了一件茜素青外袍,膘束同色溜边腰带,系一块光润无暇同心佩,另换一双玄黑靴,端的风度翩翩美少年!
时间还早,待出了门,坐了马车便赶往胡世伟所住的二进小院,胡杏儿就在那里暂住!
刚赶至胡家门外,便见那两人笑吟吟准备出门,看他急匆匆下了马车,不禁有些诧异!
“冯兄,你这是……”
冯文志尴尬一笑,一路上腹中打的草稿全都忘记,不禁有些结巴:
“……两位……不是说去茶室会友么……咱们一块走?”
胡杏儿两只杏眼泛起光彩,她的头发被梳成了精致的发髻,用一根象牙簪轻轻固定住,一身白袍略微宽松,只用一缕同款镶边缎带轻轻系住,如同一幅山水画,温润而优雅。
冯文志看得火热,胡杏儿不禁耳根泛红,嗔道:
“冯兄,怎的到京城那眼睛都练出胆子了!”
冯文志灿然一笑,心里着实轻松,一张略显青涩的脸现出张扬,倒衬得整个人如同发光,看得胡杏儿心里小心肝砰砰乱跳!
胡世伟其实早已看出妹妹的心思,若冯文志这个高才能做自己的妹夫,那是一百个原因!
“……哎呀,差点忘了,今天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若,你两人先行,我随后就到!”
两人哪有不行的道理,遂坐了冯文志的马车先行!
车里,冯文志颇有些紧张,与胡杏儿对着,见那毛茸茸水汪汪的大眼望过来,又紧张起来!
“……我……我已经知道了……你……你是师妹!”
胡杏儿猛然睁大眼睛,那冯师兄该不会……
“不知师妹……对……我有什么看法?”
胡杏儿俏脸涨红,如树上挂着的水灵灵的大红苹果,嗫嚅半息便鼓足勇气道:
“师兄在杏儿眼里,完美无缺……是无数女儿家的梦里夫婿……”说完,连脖颈都涨成粉红!
冯文志大喜,脑子一抽,便道:
“若我托媒婆去上门说亲,不知师妹……”
胡杏儿捂脸,生性豪爽的她也不禁羞得不敢看师兄,只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杏儿只尊父命!”
冯文志知晓山长对自己倚重,心道,此事已成!
同年十月,丞相府着媒人去胡家说媒,次年二月过定!九月,二人喜结连理,成就一段佳话!
~~~下本书再见~~~
爱你们~~
——高山流水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