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下去了？”万昆的嘴角又挂上了微笑。
“有点吧，自己无力阻止，也不想成为助纣为虐的旁观者。”
“怪不得阿浩愿意和肖老板做朋友，你们是一路人。”
“我没金子好那么正义。”
“阿浩的正义来源家庭，这是他的底气。”
“行行行，你家阿浩最棒了，天下第一厉害！”
肖雨比了一个夸张的大拇指，万昆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啊！一声凄凉的惨叫从刚刚的方向传来。
那女孩的左脸...没了...
随之而来的是金千乔放肆的嘲笑。
肖雨的手都在抖，“不行，这样真会死人的。”
肖雨颤抖着冲上去，却不敢看那女孩一眼。
天老爷啊，我晕血啊啊啊，坚持住！
“金千乔！你在杀人！”
金千乔看着肖雨，笑的更放肆，“这个贱人，她活该哈哈哈！”
“疯子！”
万昆也走前上前，“肖雨，我叫了医生过来，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不送医院？”
万昆没说话。
金千乔笑的乱颤，“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啊哈哈哈，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金家小姐！
金晓月！她永远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活该被我整死！”
肖雨在古装电视剧里见过很多，被富贵人家随意弄死的下人、百姓。
应该是见怪不怪的事情，可是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浑身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万昆捏了捏肖雨的肩膀，“金千乔，希望你不会做噩梦。”
“噩梦？我为什么要做噩梦？为了这种贱货！哈哈哈，笑死我了！”
医生来的很快，包扎的更快，但他什么都没说。
肖雨知道结果，但还是不死心，“她的脸...”
医生只是摇了摇头。
肖雨看向金晓月，脸上的纱布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
金晓月咬着牙，一滴眼泪都没流。
也许是金千乔发疯的声音太大，一个青年男子缓缓走出。
“万昆表弟，你怎么也爱管闲事了？”
“表哥，不觉得人命是闲事。”
“万昆表弟说的对，千乔，还不滚回去！丢人现眼！”
肖雨感觉到金千乔身上都是恐惧，得到命令之后，跑的飞快。
那男人笑笑，“万昆表弟，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这毕竟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但金晓月这样，未必能活下去。
“表哥，还是我带走她吧，你这里没有医生。”
“他不是处理完了？明天我会送她去医院，表弟，你就放心吧。”
万昆与他对视，笑意盈盈，一言不发。
两人对峙了一分钟，那人叹口气，“好吧，给表弟一个面子，时候也不早了，表弟少操点心，早点休息吧。”
说完，那人直接转身离开。
万昆叫来两个人把金晓月带回去，让医生随时观察她的情况，保住她的命。
万昆带着肖雨回到偏厅。
“那是大叔家的二儿子，金志国，大叔未来的继承人，是一条毒蛇，不好惹。”
“金晓月...”
“抱歉，我只能做到如此。”
“为什么要说抱歉？又不是你的错。”
“也是。”万昆看向窗外，“月亮都看不清了。”
肖雨也看向窗外，“还好吧，挺圆的啊。”
......
万昆笑笑，“你比阿浩还可爱。”
好像没再夸我吧。
“金晓月在这里一定会死，我想...”
“不行，爷爷没开口，谁都不行，她是爷爷计划里的一环。”
“你知道的不少嘛。”
“猜的，脱离圈子久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肖雨一个字都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不去试试，怎么不知道不行？反正最差的结果已经在这了。”
“随你。”
肖雨直接让万昆带路。
万昆给肖雨送到门口，抬抬眼，“里面只有爷爷和金志玉，你不怕就去吧。”
额...
“不要还是先别打扰他们爷孙俩最后的告别了？咱们还是要有人伦常理的。”
“嗯，怂了，那等会吧。”
没怂...
“这里怪冷的，去旁边避避风吧。”
万昆看好戏的带着肖雨到旁边的屋子里。
“艹！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是金老四的屋子！”
肖雨一进去就看见金老四红着眼睛坐在椅子上。
肖雨说了声打扰了，就赶紧退出来。
“这就是个客厅，不是四叔的房间，只是金志玉在这，作为爹，他一定会守在附近，爷爷在那，你说他会在哪？”
行，你丫的，就你聪明！
肖雨拉着万昆一起蹲在房角。
“还不如回去睡觉，明天早上一切都结束了。”万昆打了两个哈欠。
肖雨也有点被感染了，“现在几点了。”
“快五点了。”
“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睡什么睡。”
肖雨身上有一层貂，一点不冷，就是可怜了万昆，冻得楚楚可怜。
肖雨在心里道歉两秒钟，之后选择视而不见。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天气不错。
金老爷子缓步走出，看上去沧桑了不少。
肖雨和万昆排排站在门口。
金老爷子挥挥手，“吃早饭去吧。”
看着老爷子状态不佳，肖雨忍着不耐烦跟在他后面。
这一切还不都是他自找的，还拖累了这么多人，有什么好可怜的。
大家来的都很早，老爷子反而是最后一个。
“大家昨晚都辛苦了，坐下吃饭吧。”
金老爷子一发话，大家都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肖雨确实饿了，其他人不敢吃，肖雨敢。
一顿胡吃海塞，把自己喂饱了，看着其他人都还在优雅的进食。
肖雨是真的烦了，站起身。
“老爷子，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等等，你急什么。”
金老爷子的声音略带沧桑。
“我等了一晚上了，累了。”
金老爷子长叹一口气。
“好，我知道杀害阿玉的凶手是谁。”
坐在门口的金老四一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双眼猩红，喘着粗气。
“老四，你冷静点，会有人去制裁他，但你不行。”
肖雨坐到一边，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