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胜男不由朝着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走过去,虽然寺内清净得有点诡异,但还不至于大白天的遇到鬼。她负手穿过长廊,进入到最后面的庭院,园中有张石桌,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伏在桌旁看书。
总算是看到人了,舒胜男快走几步过去,一看他正脸,忽然就愣住,竟然是……“景南歌!”
他抬头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起身朝她轻笑道,“舒小姐,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是真的恰巧,还是你早就算好啦?”舒胜男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景南歌含笑不语,请她与晏平乐落坐,缓缓道,“我与寺中的主持普济大师是故交,所以顺道就来寺中小住几日。”
“是这样啊”,舒胜男半信不信地看着他,“还没谢谢景先生替我送信呢。”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景南歌问道,“舒小姐来寺中是烧香许愿吗?”
她摇头道,“来这儿受罚抄经文。”
“抄经文怎能算是受罚呢,那是积功德的好事啊”,景南歌浅笑道。
“是积功德,但是要抄九十九遍,可就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舒胜男见他又开始说这些玄乎其神的话了,不由撇了撇嘴,“先生上次帮我批字,说有口腹蜜剑之人会远离我,可至今我也没发现什么有这样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又怎知道他就是口腹蜜剑之人呢?”
这话说得,真是一点毛病也没有,连她根本找不出茬来,她转而又问,“现在还会再寺中住段时间吧?”
他点了点头,“是的。”
舒胜男暗暗庆幸,来日方长,她就不信摸不清他的底,“那太好了,我也护住上一段时候,以后还要向先生多多请教呢。”
“岂敢岂敢”,景南歌笑得风轻云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