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婧欢撇了撇嘴角,“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我大伯死于孟国,如今孟国更是囚禁族长长子,以胁迫我们宓氏一族,宓氏是不可能为其效力的。至于楚国,且不说楚国灭了我娘、我和我兄长自小生活居住的昭国,就凭楚国国君的武断专横、暴戾恣睢这点,我们就不可能与其合作,如此现可与孟国、楚国相抗衡的只有秦国了。你其实基本上可以肯定宓氏会选择秦国了,不是吗?”
这就是宓婧欢之前觉得不甘心的地方,宓氏一族就像一只羊,一步步地走进了狼人的圈套,无处可逃,真是让人心情不悦。
“哈哈……老夫虽是有几分猜测,却对你们选择这事也非很是有把握,毕竟你们宓氏的情况如何,宓氏直系是否还能号召宓氏各旁系,老夫都不太清楚……”谭寒清先是放松地笑了,再是试探性地问道。
“你不必如此费心思试探,待我进京面圣后,自然会让你们看到我们宓氏一族的团结……只是,就不知你那朝廷中的人,有没有能力向皇上引荐我了。”宓婧欢毫不谦虚的肯定了宓氏一族,再反过来试探了一下狡猾的谭老头。
“老夫就猜到会是你去,放心吧,只要你去京城后,带着这封信去丞相府找张子期丞相即可。”谭寒清从袖中拿出了封好了的信,眼神微闪道。
“原来是个丞相,那我就放心了,想来他是有能力引荐我的。”,宓婧欢接过信,看见上面写着“子期轻启”四字,她将信放入袖中,明白道。
她算是心里踏实了些许,抬头对谭寒清道,“三日后我便会与方玄子,以及宗逸兄一同启程赶往京城。”说完,便对他作了揖,告辞往夫子文苑走去了。
谭寒清顺了顺胡子,目光带了些许深意地看着远去的身影,少顷便自言自语道,“其实也甚是有趣不是吗?不知他看到这样的女子后,会是如何反应……”
谭寒清手虚撑着石桌,站了起来,拍了拍袖子,悠悠然地朝夫子文苑走去。